另一個世界那漫長的歷史中,誕生了無數甲衣。
李玄最終選擇了步人甲。
他看了一番評論,有人說大宋是個異數。
從遼國到金國到蒙古,大宋遭遇的是歷史上罕有的凶悍對手。
可孱弱的大宋卻頑強的堅持到了最後,差點把蒙古也磨死了。
他們靠的什麼?
錢財?
自然有這個因素。
但更多靠的是兵甲。
大宋缺馬,對手卻多騎兵。
他們是靠什麼擋住了騎兵?
李玄看到了步人甲。
這特麼的要逆天……看到步人甲的構造後,李玄不禁驚嘆道。
然後覺得會很貴。
但一文錢一分貨啊!
李玄果斷上了步人甲。
他用了數年的時間積攢下了這一批步人甲,直至今日才正式啟用。
「殿下,叛軍慌了!」薑鶴兒清脆的聲音就在身後。
是的!
在遭遇了這些移動的堡壘之後,叛軍慌了。
慌得一批!
失去速度的戰馬,壓根就不敢衝著林立的長槍衝擊,更不敢撞向那些人形堡壘。
相反,重甲步卒在一步步的推進。
很緩慢。
但卻異常堅定。
漸漸的,那個陣型上的凹陷被推平了。
所有目光看向中軍。
「殿下!」
趙永就在前方,他回首看著中軍大旗,期待著大旗搖動,發出反擊的信號。
……
「殺!」
槍影閃爍,屠裳帶著麾下在拚命堵截敵軍的突擊。
他沒有退路。
若是敵軍從他這裡突破,唯有踩著他的屍骸。
從南周來到大唐,他選擇了蟄伏,而李玄也並未為難他,大多時候任由他悠哉悠哉的。
這是個寬容的主公。
今日,便是老夫回報他的時候!
內息在體內瘋狂湧動,槍影越發的快了。
「果然是南地槍王!」焦平看著槍影讚道。
「三萬對一萬,磨也能磨死他!」
隨著何喜燕的聲音,叛軍蜂擁而上。
槍影在擴展。
擴展的越大,內息的消耗就越大。
一個個叛軍騎兵衝向屠裳。
槍影快速閃爍,那些叛軍騎兵或是咽喉,或是胸膛中槍,紛紛落馬。
沒一會兒,屠裳的身前,竟然屍骸高高堆起。
他大喝一聲,策馬越過屍堆。
居高臨下,一槍挑飛了正在衝來的叛軍將領。
他須發賁張,怒吼道:「起!」
長槍挑動著敵將的屍骸,奮力往上。
屍骸飛起。
重重的落在地上。
叛軍為之震撼。
箭雨襲來,槍影閃爍,一一把箭矢拍落。
「圍殺!」何喜燕冷冷的道.
槍影把屠裳包裹在中間,叛軍前赴後繼的往前衝擊。
突然前方一空。
屠裳收槍,竟然喘息了起來。
「包圍完畢!」何喜燕接到稟告。
叛軍已經完成了對北疆軍的合圍。
接下來便是從四麵突擊。
主動權到手。
「半個時辰!」何喜燕沉聲道:「半個時辰後,老夫要看到敵軍潰敗。」
「領命!」麾下將領信心十足的拱手。
屠裳打頭,帶著麾下向何喜燕的方向突擊。
「老夫早料到了你的這一手!」何喜燕冷冷的道:「出擊!」
他身後還有一千預備隊,也是他手中的最後精銳。
這一千騎出擊,當即壓製住了屠裳的勢頭。
「差不多了。」何喜燕說道。
三萬叛軍騎兵圍攻一萬北疆軍,他已經被牽製住了半個時辰。
而這半個時辰中,前方大戰局勢變化,說不得,就晚了。
何喜燕說道:「吹號,最後一擊!」
他要發動總攻!
「萬勝!」
叛軍在歡呼。
屠裳喊道:「一步不退!」
他不能退,不能給叛軍越過道州的機會。
他甚至不能遊鬥,否則叛軍能以一部牽製住他,主力越過道州夾擊大軍。
但局勢在不斷惡化。
叛軍不斷壓縮,北疆軍在不斷反彈,但包圍圈越來越小。
「大事定矣!」何喜燕微笑道,他看著道州以北,說道:「大王稍待,臣,馬上就來。」
馬蹄聲毫無征兆的在後方傳來。
誰的增援?
何喜燕有些詫異,心想越州軍的精銳都被自己抽調一空,哪來的增援?
他緩緩回頭。
身後的遠方,數千騎兵正在烏雲之下疾馳。
雷電在半空之中閃爍,扭曲著,轟鳴著。
風從閃電之下掠過,吹的大旗獵獵作響。
「這是哪邊的人馬?」何喜燕蹙眉問道。
「難道是別處的……」焦平說道,然後搖頭,「沒有軍令,誰敢擅自調動人馬?」
北疆軍那邊,看到那數千騎後,屠裳第一次生出了絕望的情緒,他喊道:「為了殿下!」
「死戰!」
北疆軍在咆哮。
「怎地沒有大旗?」焦平有些納悶。
但凡軍隊人數上千,必然會有主將的將旗,以此來區分部署。
話音未落,對麵的數千騎中,突然打出了大旗。
「是楊字旗!」
「楊字旗……是誰?」
數千騎的前方,為首的將領手持橫刀,喊道:「為了殿下!」
「為了殿下!」
多年前,楊略帶著那個孩子出了長安,一路向南。
他一直在鏡台的追殺之下苦苦守護著那個孩子!
為此,他隱姓埋名,在南周苦苦等待著那個孩子的消息。
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往,忘記了自己原先的豪情壯誌。
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
——為了那個孩子!
「敵襲!」
叛軍中傳來了尖叫聲。
橫刀揮動。
刀光和電光一同閃爍。
當麵十餘叛軍從馬背上飛了出去。
楊略舉刀:「萬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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