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
「出戰!」
張霄罵道:「秦王不納降,不出戰是死,出戰是死,那還等什麼?就算是死,耶耶也願意死在寬敞之地。」
李玄很愕然的接到了守軍出戰的消息。
「不到萬人。」
「這是毛病吧!」老賊說道。
大軍向前。
當看到城外孤零零的叛軍時,李玄先令人去周圍哨探。
「事有反常。」裴儉讚同這個處置方法。
斥候們出發了。
「北疆軍為何不動?」
等死的叛軍中,有人不解的道。
一個老卒苦笑道:「秦王不敢相信咱們敢出戰。」
斥候回來了,帶來了周圍並無發現的消息。
「這特娘的,見鬼了!」
秦王難得爆粗口。
「既然如此…………那便拉開架勢開乾!」
對麵,叛軍在瑟瑟發抖。
「殿下令,出擊!」
步卒向前。
弩陣就在後麵一些的地方。
「放箭!」
一波箭雨過去,張霄絕望的道:「出擊!」
叛軍發一聲喊,全體出擊。
「亂糟糟的,這不對啊!」
薑鶴兒都發現了不妥。
「殺了再說!」
李玄舉起手,「傳令,老規矩!」
「殿下令,此戰,不留俘虜!築京觀!」
殺氣騰騰的軍令讓北疆軍士氣高漲。
步卒正麵衝擊,騎兵從兩側夾擊…………
叛軍在嘶吼著,絕望的砍殺著。
有人哭喊道:「不該居城啊!」
可當初居城時,那些異族人卻歡欣鼓舞,獸性勃發。
此刻當報復來臨時,所有的獸性都變成了絕望和恐懼。
秦王喜築京觀,隻需想想自己的屍骸被壓在屍山中,那種感覺就令人不寒而慄。
可怕的發明。
可怕的秦王!
「殺!」
既然都是死,那便多殺幾個墊背!
叛軍的狠勁被激發了出來,每個人都用兩敗俱傷的手段和對手拚殺,一時間,北疆軍的傷亡增加了不少。
「殿下,可否…………」有人猶豫著建言。「傷亡太大了呀!」
不少人都讚同的點頭。
「知曉大唐為何會沒落?」
秦王問道。
「偽帝父子倒行逆施!」王老二說道。
老二長進了…………秦王用慈樣的目光看了王老二一眼,說道:「這隻是一麵。大唐立國時,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都以從軍為榮,都以立下軍功為容。可百餘年後,讀書的人越來越多,而從軍的人卻越來越少?承平日久,血性沒了!」
秦王指著前方,「孤並非頑固之人,此刻納降並不會覺著丟人。可你等以為此次南下平叛隻是廝殺嗎?不!」
秦王目光深邃,「孤想喚醒大唐的血性,用北疆軍的奮勇廝殺,用不納降的報復,用艱難,用一切手段去喚醒它!「
眾人肅然。
「沒有血性的大唐,就算是孤掃蕩了天下,登基為帝,可百年後,當再度出現強敵時,誰來守護家園?「
「孤的大唐,文官也能上馬殺敵,百姓將以從軍報效家國為榮,此誌,不渝!」
秦王斬釘截鐵的聲音結束,一個文官拔出橫刀,滿麵通紅的喊道:「殺敵!殺敵!」
他一邊叫喊,一邊打馬疾馳,竟然往兩軍廝殺的地方去了。
呃!
韓紀愕然,「殿下…………」
「殺敵!」
第二個文官衝了出去。
韓紀發現自己好像坐蠟了。
老夫不會啊!
「殺啊!」
文官們蜂擁而上。
韓紀咬牙,「老夫去了。」
前方,正在廝殺的北疆軍聽到了喊聲,有人回頭,脖子差點被扭斷了。
「誰來了?」
「是文官!」
!!
文官竟然來了。
「這是看不起我等嗎?」
文官竟然來增援了。
將士們大怒,一波箭雨後,騎兵率先打穿了叛軍的陣列,接著正麵的步卒以一組悍卒為先導,擊破了叛軍。
「敗了。」
叛軍再堅韌的神經也扛不住,掉頭就跑。
可北疆軍的騎兵早已出現在城門外,城頭都被占據了。
這是一次包餃子式的行動。
張霄和十餘叛軍被包圍了。
「老夫不服!」張霄喘息著。
「殿下到。」
李玄來了。
「為何出城?」
這是他不解的地方。
你說守將是弱智吧!可開戰後的表現卻可圈可點。
張霄慘笑道:「主將莫洛逃了,士氣全無,老夫能怎麼辦?老夫能怎麼辦?」
「原來如此!」
李玄笑道:「沒想到守將竟然逃了,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當天下人得知此事時,一種叛軍眾叛親離的氛圍就出來了。
「老夫願降!」張霄期冀的看著李玄,「老夫並未參與屠城,老夫也曾勸過…………
「孤想答應你。」
張霄大喜。
李玄指指城頭,「可那些冤魂不答應!」
他擺擺手,策馬往城中去。
「孤說過,誰殺我大唐一人,孤定然要殺十人回報。這,隻是個開始!」「放箭!」
身後,張霄等人在箭雨中緩緩跪下。
仿佛,是在謝罪。
韓紀等人就在前方,身上臉上都有血跡。
「見過殿下!」
李玄頷首,「記住,大唐,以武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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