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又伸手亂摸,自語道:「我的繩子哪去了?明明掛在腰帶上的。」
楚君歸目光落在一捆登山繩上,確實掛在腰帶上,和戰鬥褲一起隨意扔在地上,一根褲腳還連著戰鬥鞋。看來脫得的確著急。
方玉摸了幾下,沒摸到繩子,似乎很著急,一下就醒了。
她向四周看看,酒意一下褪得乾乾淨淨,騰地坐起,被子一下滑落到底,然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當即一聲尖叫,再一抬頭,看到房間中央站著的楚君歸,又是一聲尖叫。
方玉本能抬手捂胸,可是雙臂都用上,還是捂得住上麵,卻露出下邊,怎麼都蓋不完全。
狼狽之際,方玉總算聰明了一回,一聲大喊,「轉過去!」
楚君歸默默轉身。
方玉從床上溜下來,迅速撿起自己的衣服,最後來到楚君歸身後,從他側方伸出一條長腿,將自己的胸衣勾了回來。
一陣窸窸窣窣,方玉迅速穿好衣服,才道:「轉過來吧。」
楚君歸依言回身。
「那個……我們談談吧。」方玉故作鎮靜。
「好,我去倒水。」楚君歸返回客廳,端了兩杯水,放在桌上。
方玉抓起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才放鬆下來,期期矣矣地問:「那個,昨晚……都做了什麼?」
「不知道。」楚君歸老實回答。
「你會不知道?」
「睡著了。」
「你……」方玉顯然不信,不過看楚君歸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又陷入矛盾,一方麵覺得這傢夥極不老實,還懂得穿衣滅跡這一套;另一方麵又覺得他好像沒有在說謊。
此刻酒意漸醒,方玉漸漸恢復了本性,盯著楚君歸,兩眼放光,說:「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睡著時我不會動。」楚君歸一向老實。試驗體休息就是休息,不會搞夢話夢遊之類浪費能量的事情。
方玉忽然恨得咬牙,一拍桌子,大聲道:「承認又怎麼了?你還吃虧了不成?」
楚君歸莫名其妙,解釋道:「我睡著時真的不會動。」
「你不動,難道我衣服是自己脫的?」方玉再次提高了聲音。
「這個……你是怎麼進來的?」
方玉一下呆住,眼中有些慌亂,打著哈哈道:「這個嘛,我當成是自己公寓了,可能喝多了認錯路了吧,哈哈!」
楚君歸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繩子上,若有所思。
方玉更加心虛,悄悄挪了下身體,將繩子擋在身後,說:「行了,我知道了,衣服是我自己脫的。我以為是自己公寓。」
楚君歸靜靜地看著她,這番話漏洞百出,無須追問。
方玉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把臉埋進手臂裡,說:「我就記得昨晚喝酒時跟他們打了個賭,然後醒來時就是這樣了,中間怎麼回事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就是這樣,別再問了!」
楚君歸就沒有再問,又去倒了杯水遞過去,說:「多喝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