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周楠沒來,他父親來了。
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到沈潯車前,神情急切,伸手拍打著沈潯的車窗。
力道挺大,拍得車窗砰砰響,沈潯把奶茶和水果收進空間,打開車門,“怎麽了”。
男人腿腳不便,拐杖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明顯是從山腳下爬上來的,手掌上都被磨出了鮮血。
“沈小姐,我兒子不見了,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男人滿臉哀傷,眼裏溢出淚水。
粗糙的手掌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男人緊緊扣著沈潯打開的車門,死死拽著不放手。
跟著兒子一起接觸沈潯半年,男人明顯也摸清楚了沈潯的脾氣。
他怕,怕自己一鬆手,沈潯就能關上車門離開。
他知道沈潯是有本事的,他也沒有辦法了,他找不到人幫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沈潯。
沈潯目光放在他抓緊門把手的指尖,男人指尖因為用力泛著白,沈潯皺著眉頭。
周楠開著腳踏三輪車,車上還裝有晶石,那麽大個目標,應該會有很多人看見他。
沈潯抬手握在男人手腕上,想要把男人的手掰開,察覺沈潯的意圖,男人麵色更加悲戚。
“沈小姐,我求你了,救救我兒子吧,”,男人單手撐著斷掉的腿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
“起來,”沈潯放開鉗製男人的手腕。
她還有一車晶石在周楠那,如果周楠不見了,那她的晶石去了哪裏,那都是她用糧食換的。
男人還在不斷磕頭,額頭已經磕出了鮮血,地麵的石子嵌進了傷口裏,男人似無所覺。
沈潯麵上掛著不耐,手上用了點力度掰開男人手腕,男人哀嚎一聲想要伸手抱住沈潯的左腳。
沈潯眼疾手快的側身讓開,男人抱了個空。
“我問你,他出基地有沒有人看見,”沈潯蹲下身,看著趴在地上的周楠父親。
周楠父親愣了一下,雙手撐起身體,“有,我問了基地門口的人,他們都說看見他蹬著三輪出了基地”。
男人把去基地找周楠遇上的事,都告訴了沈潯,一字不落,沈潯沉思著站起身。
沒理會趴在地上的男人,沈潯鑽進車內,發動車子開下山。
按照周楠父親所說,沈潯已經能想到周楠大概是在什麽地方失蹤的。
來福從林間竄出,跟在沈潯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