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沈清洲每年一度都要折磨白狸到生不如死的日子。
因為,奉天的丞相夫人,是被白狸所殺。
這也是沈清洲恨白狸的願意之一。
鐵鏈拉動的聲音在書房傳出,白狸昏迷後又清醒的身體發顫的蜷縮了起來。
沈清洲放下酒杯,起身走進書房。“醒了?”
清冷如同地獄使臣的聲音讓白狸全身顫抖成了篩子。“殺了我……沈清洲你殺了我……”
無力開口,白狸早已經再次撕裂的傷口往外滲透這血色珠子,細密密的,讓人看了便覺得生不如死。
“阿狸,這是你妄圖離開我的懲罰。”沈清洲捏著白狸的下巴,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了無生機。
“若是再尋死,我會讓你更加後悔。”沈清洲曖昧的靠近白狸,額頭抵著白狸的額間。“還有你的好女兒,我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白狸黯淡的眸子閃爍著失控,可她沒有力氣殺了眼前這個畜生。“你會後悔……”
“後悔?我當然後悔,這些年,我沒日沒夜都生活在悔恨中。”沈清洲用力推開白狸,拉扯住刺穿白狸腳腕的那條銀色細長鎖鏈。
“啊!”白狸慘叫了一聲,被沈清洲生生拖進了密室。
院落外,西峰隱忍的閉上雙眼,雙手早已經被自己握緊到發疼。
十幾年如一日,每年的今日……白狸都如同地獄走了一遭。
以往有隆帝護著,白狸在受儘折磨之後還會回到避暑山莊,躲避沈清洲。
可現在,隆帝的身子骨不行了,他壓製不住沈清洲,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了。
白狸的慘叫聲時不時傳出,就像是懲罰,讓外麵的西峰跟著生不如死。
也許是老天爺懲罰他的怯懦,不敢衝進去,帶白狸離開。
“沈清洲……你殺了我吧……”
既然那麽恨她,為什麽還要留著她。
“沈清洲……”
白狸的呼吸越來越弱,沈清洲折磨了她十幾年了。
著十幾年來,每一次的求歡就像是一場淩遲般的折磨,他從不讓她好過,卻讓她深陷在情欲的地獄裏生不如死。
“沈清洲,你……有沒有……愛過我……”
白狸的聲音斷斷續續,連她自己都好像是做夢 一般。
沈清洲折磨白狸的手僵了片刻,越發用力。“阿狸,對待戰利品……沒有愛情。”
沒有愛情……
白狸苦澀的笑了一下,眼淚像是帶著針刺一般灼傷雙眼。
沒有愛情。
她隻是沈清洲陰謀算計下的犧牲品,隻是西域送給奉天的戰利品。
隻是……一隻被人折斷了翅膀的蜂鳥,再也沒有力氣飛回屬於她的花海了。
“沈清洲,你放過朝陽吧……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白狸笑了。
她是西域第一的女殺手,是從小經曆過最嚴苛訓練的聖女,是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她的報複心很強的,沈清洲折磨了她這麽久。
就算是死,她也要給沈清洲最致命的一擊。
她要讓沈清洲嚐一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眼眸漸漸凝聚恨意,白狸回眸看了沈清洲一眼。
這個騙了她,得到她,卻又親手將她送給皇帝加官進爵的男人……
“後路?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從未給自己留過後路。”沈清洲隻想獨占白狸,在他眼中,白狸是各國爭相競逐的戰利品,是權力和能力的象征。
他要得到這個女人,將這個女人拉下神壇,踩進淤泥裏,讓她永永遠遠,隻能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