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射出,她能辨別方位,可這箭速度太快了……
來不及告知蕭君澤躲避,那箭就已經射了過來。
“朝陽!”
蕭君澤臉色慘白,回身接住替他擋箭的身軀。
那一瞬間,蕭君澤的腦袋有些空白。
這女人……不是最怕死嗎?
為什麽要救他。
……
暗處,蕭承恩暗罵,再次搭箭準備拉弓。
“嗖!”突然,無數的箭雨衝著這邊襲了過來,大軍包圍。
“保護厲王,殺無赦!”
木懷成冷眸開口,帶兵將那些殺手團團圍住。
“王爺……木家軍趕來了,快撤!”手下拉著蕭承恩想要逃離,卻不曾想被厲王府早就埋伏好的暗衛圍住,再無退路。
蕭承恩雙腿一軟,蕭君澤真狠……
自己都要死了,卻不讓這些暗衛出動。
他這是早就算計好了。
“哈哈……”蕭承恩諷刺的笑了一聲,反手斬殺一旁的暗衛。“隨本王殺出去!反了!”
蕭承恩,終究是被蕭君澤逼到明路上來了。
“王爺,木懷成來遲,王爺恕罪。”
蕭君澤呼吸發顫的抱著朝陽,鮮血浸透了朝陽大半的衣衫,那張慘白的臉越發沒有了血色。
這一箭太過霸道,幾乎……斷了朝陽半條性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替蕭君澤擋箭。
大概,她中了另外一種毒吧?
就像她娘親所說的毒,隻有奉天男人身上才有的毒……
意識開始遊離,朝陽的呼吸越發虛弱。
“朝兒,我來接你了……”
“朝兒,馬上你就自由了,我們去草原,去大海,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
“胤承,你來接我了嗎……”
朝陽好像看見了陽光,她拚命的往陽光處奔跑,仿佛跑過去,她就能自由了。
“娘,胤承來接我們了,我們離開這裏……”
“朝陽,朝陽!”
恍惚間,朝陽仿佛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明知道留下是無儘深淵,為什麽她卻猶豫了?
……
沈府。
沈清洲回府後便閉門不見,命令下人無論聽見府外傳來什麽聲音,都不許開門。
他很清楚蕭承恩會敗,但他想要蕭君澤的命。
“蕭承恩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換了宮中守衛,陛下是知曉的,對嗎?”白狸蜷縮在角落裏,隆帝下了好大一盤棋。
“你終於肯說話了……”沈清洲冷笑。
白狸無力的動了下手指,笑了一下。
她終究還是要……出手了。
這些年她一直隱忍,盼著有一天能帶朝陽離開。
可她的女兒,終究還是被牽扯進了這無端的陰謀之中。
既然如此……她做母親的,沒什麽能為女兒做的,唯有讓她解脫。
“沈清洲,你想要朝兒的命……”沈清洲想要一箭雙雕,殺了蕭君澤,除掉朝陽。
“她不該死?”沈清洲話語低沉。
“我給你留了一樣東西,在避暑山莊的後院中,你會找到的……”白狸笑著開口,突然身體開始抽痛,嘴角湧出黑色的鮮血。
沈清洲的心臟像是被人猛地紮了一針,全身發麻。“白狸……”
“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