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還不能輕舉妄動,謝家就這麽一根獨苗。
“郡主!”
“郡主……”
軍營外元左和元祐跑了進來,一臉驚恐。
“說。”謝禦瀾心臟承受能力強,也經不住他們再三嚇唬。
“木懷成死後被葬在東陽城……東陽城被我們占據。”
“然後呢?”謝禦瀾有些不耐煩。
“然後,昨夜我們軍中不知是誰,醉酒去撅了木懷成的墳,還將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掛在了城門上……”
“啪!”謝禦瀾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占據東陽城後,她已經明確下令,木懷成雖是奉天將軍,可也是猛將,任何人不許對他的墳塚不敬,什麽人居然如此大膽。
“將軍……”元左元祐緊張的跪地,聲音有些發顫,他們知道謝禦瀾真的生氣了。“有鎮上的人看到是我們的人做的,可沒有人承認……”
“整頓全軍,這種事必須嚴懲!”將敵軍將領的墳墓挖出來,還曝屍!這是在激怒木家軍。
謝允南還在對方手中……
“將軍!不好了,木家軍突然偷襲,來世凶猛!”
“將軍!”
號角突然吹起,木家軍主動發起進攻。
謝禦瀾煩躁的一腳揣在桌案上,這是將對方激怒了。
不過謝禦瀾並沒有將對方看在眼中,沒有了木懷成,木家軍就是一盤散沙。
不過是胡亂進攻發泄而已。
她疲於應付而已。
“守好城門,不許迎戰!”
這種事,是他們理虧。
……
木家軍。
“將軍,讓我們去戰場,將軍,我們願意死在戰場上。”
“將軍,他們如此侮辱我們木家軍,如此侮辱將軍的屍體……”
“嗚嗚!”
幾個被綁的統領情緒失控,紅了眼眶。
“將軍!”
木吉蹙眉,雙手握緊。“既然如此,允你們戴罪立功,隻要奪回東陽城,我便免了你們的罪責。”
幾個人驚慌的看著木吉,眼淚在眼眶凝聚,跪地磕頭。“謝將軍!”
木將軍於他們有恩,他們違反軍紀是罪,可他們不願意死在自己人手裏。
如果一定要死……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應該死在戰場上。
木家軍全軍激憤,所有人都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他們木家軍可以敗,但主帥不能被侮辱。
木懷成已經死了,他們怎麽能允許自己將軍的屍體被敵軍如此踐踏。
……
“這般利用人心,居然有些不忍……”朝陽歎了口氣,計謀雖然是她出的,可不忍的也是她。
兩軍交戰兵不厭詐,她雖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畢竟是要讓這些將士上戰場殺敵的。
刀劍無眼,死傷無數。
朝陽從未真正見識過戰場,怎樣的殘酷……她也隻是在書中見過。
“戰場血腥,你不要去了。”木懷成心疼朝陽,伸手拉住朝陽的手腕。
“哥哥,戰場無情,朝陽願做你的利刃。”
助你奪回城池,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