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見公子喊朝陽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嗎?”柳茗煙莫名緊張,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家中妻室,還在等我歸。”蕭君澤淡笑,客氣回答。
朝陽這個善記仇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出醜,才把他的頭發剃這般短。
柳茗煙眼底閃過絲絲失落,垂眸回以微笑。“公子好福氣……”
蕭君澤默認,心口卻有些發疼。
曾經這份福氣屬於他,可卻被他生生斬斷。
“既已有家室不是馬賊,那為何重傷昏迷在關外?”婢女總覺得蕭君澤不可信。
“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在生我氣,我匆忙趕路是想讓她原諒我……”蕭君澤沒有撒謊,他是可以靜養,他隻是不放心。
朝陽身邊有沈清洲的人卻不自知……
她那般聰明,怎會察覺不到那人的意圖?
為何還要留在身邊?
可是被騙……
可是未曾察覺……
蕭君澤始終不放心。
……
大虞,皇宮。
“陛下,幾位才人已入後宮,您打算給何名分……”常山小聲問了一句,那日之後膝蓋就因久跪而疼的厲害。
“跪的久了?”胤承轉移話題,視線落在常山那雙打顫的腿上。
“陛下……”常山顫顫巍巍的再次鞠躬。
“以後少自作主張,朕讓你罰跪了嗎?”胤承依舊在逃避。
“陛下……奴才跪著是本分。”常山很聰明,他知道做奴才的要怎樣才能讓主子消氣。
“行了,你看著安排吧,別讓她們來煩朕便是。”胤承歎了口氣,算是鬆了口。
“可是陛下……這才人進宮,您隻冊封不寵幸,還是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常山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提點。
“朕看你這腿還是不夠疼,繼續跪著吧!”胤承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折一扔,走了出去。
常山嚇得趕緊跪地,疼的身體發顫。“陛下……息怒。”
胤承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常山。
殿外,暗衛落在胤承身側。“邊關傳來消息,謝禦瀾與敵方對戰輸了,讓出了東陽城。”
胤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謝禦瀾會輸?“如今木家軍群龍無首,一群廢物而已,謝禦瀾是沒吃飽?”
“陛下,朝陽郡主……出現在木家軍營。”
胤承的手指瞬間握緊,朝陽……怎麽會去了木家軍?“情報可靠?”
不可能,朝兒明明答應了老者,三年不離開穀。
難道……是老者放朝陽下山。
“陛下,確定,木家軍中有我們的眼線。”
胤承揉了揉眉心,沉默了許久。
朝陽去了木家軍……
“謝禦瀾那邊怎麽說。”
“謝將軍與木家軍約定一月為期,決戰關外。謝將軍是想一鼓作氣……將木家軍逼到絕境。”
胤承轉身,走回禦書房,拿筆寫了一封密函。“加急,送給謝禦瀾。”
朝陽在,謝禦瀾未必有勝算。
他……必須出手,邊關三十二城大虞一定要在奉天動亂之時奪回。
能明白朝陽為什麽會幫木家軍,木懷成是朝陽心底的兄長,木懷成已死,她怎能視若無睹。
他的朝陽……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
“朝兒,別怨我……”木家軍必須除掉。
各為其主,既是隱患,那便必須除掉。
胤承若想穩固大虞,就必須除掉一切隱患。
他忌憚木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