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若是乖乖聽話好好躺著修養,根本不至於這樣!
??感受到朝陽的怒意,蕭君澤立馬將腦袋縮在了被子裏。
??他是故意……將傷口再次扯開的,他隻是……想要留住朝陽。
??和胤承比,他沒有自信。
??沒有自信能讓朝陽留在身邊,除了用這種方式。
??“蕭君澤!”朝陽一把扯開蕭君澤的被褥,怒意的警告。“敷好藥以後,你必須乖乖在這躺著,不能下床,聽見沒有?”
??蕭君澤嚇得一懵,若是在他不裝傻的時候,朝陽可不敢這麽……真情流露的凶他。
??可偏偏,他更喜歡這樣的朝陽。
??雖然生氣,會衝自己發火,但卻沒有了平日裏的戒備和疏離。
??眼眸閃過一絲驚慌,他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騙朝陽,如若有一天被朝陽發現了……
??自己怕是在她心中再也沒有可信度了吧……
??至少,現在的朝陽是信任小傻子的。
??“說話!”朝陽很凶很凶。
??蕭君澤是真的嚇得心口一咯噔,這不是演的。
??懵楞楞的點了點頭,蕭君澤恨聽話的開口。“知道了……”
??朝陽這才鬆了口氣,將藥敷在蕭君澤的傷口上,重新包紮好。“乖乖睡覺。”
??“娘子,不走。”蕭君澤緊張的拽著朝陽的手。
??朝陽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你先睡,等你睡著我再走。”
??蕭君澤點了點頭,居然真的困了……
??朝陽守在他身邊,總能讓他睡得比平時要安穩。
??……
??驛站。
??“南疆的使臣團已經到了。”守衛站在木懷成身後,小聲稟報。
??木懷成點了點頭,警惕的看著四周。“所有禁軍嚴加防守,不許任何人傷害陛下和郡主。”
??“是!”
??南疆的車馬進入驛站,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身黑衣的扶搖。
??平日裏扶搖總是一襲紅衣,如同妖孽,今日卻一身黑衣肅靜,如往日判若兩人。
??木懷成歎了口氣,感慨皇家無情,總能將人折磨到麵目全非。
??曾經的扶搖被毒穀和老者保護得太好,漫不經心中總是透著一股放縱的隨心所欲,可現在……卻更像個帝王。
??冷血,無情。
??“吆,緣分啊,這不是哥哥?朝兒可有同行?”扶搖的視線落在木懷成身上,瞬間打破了全部凝滯,一臉熟絡。
??木懷成一個踉蹌差點把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他收回方才的全部想法。
??扶搖,還是那個不著調的扶搖。
??也不管自己隨行之人的阻攔,扶搖步伐輕盈的跑到木懷成身邊。“哥,朝兒呢?”
??“懷成見過南疆陛下。”木懷成嘴角有些抽搐,禮數還是要有的。
??“哥,別這麽見外,咱們一家人!”扶搖笑意地扶著木懷成。
??木懷成太陽穴也跟著跳動了,誰和他一家人……
??“陛下客氣了……朝陽已經睡了,明日必然讓朝兒前來拜訪陛下。”木懷成下意識與扶搖拉開距離。
??畢竟,扶搖如今是南疆的皇帝。
??何況,扶搖這個人,可沒有看上去的這般……沒有心機。
??“哥,我聽說蕭君澤受傷了?”扶搖挑了挑眉,語調不輕不重。
??驛站的耳目眾多,如今各國和郡縣的使臣團基本已經到了,扶搖顯然是將蕭君澤置之風口浪尖。
??“陛下從哪聽說?我們陛下隻是受了輕傷。”木懷成瞬間警惕的蹙眉,這一路他們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有細作。
??扶搖知道蕭君澤受傷,一方麵是故意讓各國‘攻擊’奉天,另一方麵是在提醒木懷成,奉天皇宮有南疆的眼線,也有其他各國的眼線。
??看來,順利回到奉天後,陛下需要好好肅清宮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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