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階的人出動了嗎?”
“已經按照聖女的指引,前去組織總舵。”
白梓延眼神暗了一下,朝陽這麽迫不及待地對付組織,是何用意?
……
婆薩,驛站。
“陛下,夜深了,我們最好趁著夜色……”
星移敲了敲蕭君澤的房門,發現裏麵沒有動靜。
心口緊了一下,星移快速推開房門。“陛下?”
蕭君澤不在驛站。
顯然,蕭君澤是又回去了。
歎了口氣,星移揉了揉眉心,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
太重情的人,做不了帝王。
他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蕭君澤,將朝陽看得太重。
……
西域,組織總舵。
“夫人,暗魅樓十階以上的高手突然夜襲!”
寧河深沉地看了北檸一眼,很顯然是朝陽來了……
“所有人給我反殺回去,倒是以為組織沒人了?”寧河淡淡吩咐。
“是!”
北檸也深意地看了寧河一眼,轉身離開。
她要護朝陽,儘快帶走木景炎。
寧河坐在搖椅上,許久沒有起身。
她與木景炎,也許就隻能走到這裏了。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他一直沉睡到死。
他是戰神啊,少年將軍,一戰成名。
可如今,卻隻能活在冰棺之中。
他本不該如此。
白狸,這個女人的狠和聰明,果然是她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高度。
沈清洲說得對,她比不上白狸,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除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沒有任何地方和白狸是相似的。
臉上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白狸無奈又苦澀地笑了一下。
其實,這道疤在愈合的時候完全可以消除不見痕跡,可她不想……
木景炎死了,她的臉要給誰看?
木景炎死了,她憑什麽要讓自己的臉繼續和白狸一模一樣。
她從心底裏,一直都在怨恨自己,為什麽她要和白狸是姐妹,長著相同的臉。
……
組織院牆之外。
胤承看著朝陽和何顧潛進院落,示意身後的人跟進去。“護她安全。”
朝陽不信任他,不肯告訴他,那他不便於出麵。
他隻需要幫朝陽將木景炎救出來,護送木景炎去安全的地方安養。
“陛下,有人進去了。”手下警惕地發現有身影閃入院落,快速跟了上去。
胤承的眼眸瞬間暗沉,他怎麽可能認不出那個身形。
蕭君澤……
“朝兒……”胤承呼吸發顫地喊了朝陽的名字,她將救木景炎的事情告訴了蕭君澤,卻不肯告訴他。
朝陽,終究還是信任蕭君澤多一些。
無論他做了多少,如何懇求。
他在朝陽心中,究竟還有多少分量。
“趁亂,殺蕭君澤。”胤承手指握緊到發顫,既然蕭君澤敢一個人回來尋死路。
那就殺了他。
隻要蕭君澤死了,朝陽才能真正屬於他一個人的。
何況,蕭君澤本來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