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棺材進了後街巷子,確定沒人星移才揚了揚嘴角,打開棺材。“陛下!您醒了!”
“滾!”蕭君澤冷聲罵了一句。
星移欠欠地聳了聳肩,趕緊作揖。“陛下,您……您受委屈,不得已而為之。”
蕭君澤撐著肩膀坐了起來,這一路必然有人在背後護著,否則……就算星移偷奸耍滑,也走不到江南。
“什麽人!”冷聲開口,蕭君澤的眼神瞬間充滿殺意。
“該是貴人。”星移掐指一算,笑了笑。“雖不是什麽大貴,但也有些用處。”
星移的話音剛落,何顧從牆後走了過來,單膝跪地。“屬下何顧,奉小姐之名……追隨陛下。”
說完,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星移。
星移揚了揚嘴角。“這是貴物啊,百曉堂號令。”
有這令牌在,可號令百曉堂。
百曉堂可是家喻戶曉的情報組織,有了百曉堂助力,那便是得了東風相助。
蕭君澤警惕地盯著何顧,眼眸越發冷凝。“你是百曉堂的人?”
蕭君澤不信任何顧,他絕對在沈清洲府邸見過這個人。
“是。”何顧點頭。
“那為何朕會在丞相府見過你。”蕭君澤慢慢握緊了棺材中的長劍。
“百曉堂背後的主人是神丞相。”何顧說了實話,這件事朝陽雖然不能知道,但蕭君澤可以知道。
蕭君澤驚了一下,拔劍快速抵在何顧的脖子上。
“陛下,丞相並沒有得天下的心思,您很清楚……如若他想要皇位,這皇位早在您出生之前就是他的了。”
何顧眼眸堅定,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你找死!”蕭君澤的長劍刺破了何顧的咽喉。
“丞相如今隻想做好一個父親,讓我守護在小姐身邊,但小姐之命,讓百曉堂為您所用,丞相不會插手。”
“他不配!”沈清洲,他配作為一個父親嗎?
強加在朝陽身上的痛苦,全都源自於他對沈清洲的恨意!
沈清洲,是他害了朝陽!斷了朝陽的雙手雙腳,毒啞她的嗓子,讓她替沈芸柔嫁入王府受儘折磨。
讓朝陽替嫁,是沈清洲用來挑釁他的計謀。
沈清洲是想借他的手殺了朝陽。
終是他沒有忍心下去手,如若新婚夜他發現朝陽的身份覺得沈清洲公然羞辱他,而殺朝陽泄憤,那今日……沈清洲和他就算是死一百次都無法解心中的悔意!
“皇後娘娘所做的任何事情丞相都不會再插手,若是將來陛下有能力將權勢抓回手中,但求給皇後娘娘留一條生路,丞相隻想帶她離開。”
沈清洲,在對白狸死心以後,便無心朝政了。
他不願留在奉天,也不願再去麵對木家人……
“沈清洲又想耍什麽花招!”蕭君澤自然不信。
“陛下,丞相會離開。”何顧再次開口,心跳卻在加快。
蕭君澤對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不殺你,是看在朝陽的麵子上。”蕭君澤不會相信何家的鬼話,抬手收了長劍,冷聲看著星移。“上路。”
星移趕緊點頭。“委屈陛下還要躲在棺材裏……”
“你可以試試。”蕭君澤磨了磨後槽牙。
“那,那我藏棺材裏?”星移指著自己,想了想也不想,蕭君澤演技不夠。
“陛下,小心!”
突然,何顧警惕地推開蕭君澤,一隻暗箭射在了棺材板上。
有高手。
可過了許久,隻聽見幾聲慘叫,殺手沒出來,倒是一身白衣,帶著薄銀麵具的沈清洲走了出來。
他沒有要傷害蕭君澤和星移的意思,一腳踹開另一口棺材,看了眼裏麵還在沉睡的木景炎。
蕭君澤警惕地盯著那人,他答應朝陽要護好木景炎,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些人把木景炎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