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不是劍傷!”
傷口整齊還被人處理過,顯然是用刀子劃開的。
朝陽自己的手根本碰不到那裏,誰幫她處理的傷口?
蕭君澤隻是擔心……
“啪!”朝陽生生將掃把捏斷。“陛下還說昨夜偷闖溫泉的人不是你?”
昨日朝陽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去泡個溫泉,蕭君澤這人就闖了進去。
她分明就已經聽到是他,可蕭君澤就是不承認。
“我……”蕭君澤慫了。“我昨晚那是擔心你。”
“擔心我?這後宮隻有陛下一個男人該防著吧?”朝陽冷笑。
“朝兒……我隻想知道你的傷口是怎麽來的。”蕭君澤也沒想見到那麽……香豔的美人沐浴場麵。
可朝陽皙白的後背上赫然一道三指寬的傷口,一看就不是劍傷。
“和你沒有關係。”朝陽蹙眉,轉身想走。
蕭君澤總能被朝陽氣到,和他沒有關係……
一句沒有關係,仿佛將他們的關係徹底打回原形。
蕭君澤知道,朝陽永遠都不會真正原諒他。
心口再次刺痛,蕭君澤身形不穩的咳嗽了一聲,血腥氣濃鬱。
朝陽走著的腳步僵了一下,呼吸急促的轉身。
她能感受到蕭君澤心口的刺痛,因為那種痛她也會體驗到。
“嗯……”朝陽忍不住撐著樹乾,強行想要忍耐,不想被蕭君澤發現。
可那種疼讓她雙腿都在發軟,打顫,根本無法偽裝。
“朝兒……”蕭君澤知道朝陽的蠱蟲也發作了。
朝陽手指發力的扣著樹乾,這種疼真的太難忍受了。
她能承受酷刑的折磨,也能忍受毒發的痛苦,可噬情蠱發作時的痛,不僅僅作用在骨頭,還在情感的放大。
“蕭君澤,你是怎麽忍受的……”朝陽撐不住跪在地上,無力的靠在蕭君澤的肩膀上,這樣……仿佛能緩解一些。
這種疼痛比骨頭全部斷裂都要難以忍受,蕭君澤是怎麽忍受的。
“別惹我生氣,就不會疼。”蕭君澤將朝陽橫抱在懷裏,半威脅的再次開口。“告訴我傷口是怎麽來的,不然我還會心疼。”
朝陽無力的閉上雙眼,這噬情蠱,反而成了蕭君澤威脅她的工具了?
可笑,就好像他不疼一樣。
“不說?”蕭君澤眯了眯眼睛,又要傷心了。
“我說……”朝陽剛剛有點緩和的骨頭又要開始疼。
她真是怕了蕭君澤了。
“我讓人幫我取了一塊肋骨,想看看噬情蠱的毒,能不能解除。”
朝陽乖乖妥協了。
蕭君澤的腳步停了一下,既心疼,又無能為力。
“聽說噬情蠱隻會傳給真心愛著的人……”蕭君心跳有些加速,想聽到一個答案。
聽到朝陽說愛他的答案。
哪怕朝陽不原諒他……
隻要朝陽愛他,他總能慢慢彌補。
“你聽說錯了。”朝陽想要推開蕭君澤,但蕭君澤力氣比她大。
“我又要傷心了……”蕭君澤幽怨的威脅。
朝陽咬了咬牙,疼她也忍著,絕對不會向蕭君澤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