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承受。
“沒有人希望在謊言中活一輩子。”扶搖深意地說了一句,徑直離開。
朝陽站在原地站了很久,視線所及之處,皆是蕭君澤。
蕭君澤一個人站在樹下,開心起來像個小孩子,憂鬱起來又讓人心疼。
“陛下……該用晚膳了。”朝陽走了過去,牽住蕭君澤的手。
“朝兒餓嗎?”蕭君澤將自己的狐裘披風脫下來,蓋在朝陽身上。
“不餓。”朝陽搖頭。
“那隨朕去個地方。”蕭君澤笑了笑,牽著朝陽的手在禦花園踩雪。
……
皇城,平安街。
初雪過後,便是奉天百姓期盼已久的平安節。
百姓會在平安街放花燈,萬千紅色花燈同時燃放升空,仿佛要將夜空點亮。
扶搖甩開所有守衛,一個人坐在街角的酒肆喝酒。
“陛下。”還是被人追上了。
扶搖認慫,一壇酒扔了過去。“謝將軍,您這鼻子是跟犬學藝了?”
謝禦瀾臉黑了一下,接住扶搖扔來的酒。
“您一個人離開,太危險。”謝禦瀾上前,守在桌邊。
“你若是男子,朕倒是能與你暢飲,可惜你是女子。”扶搖一臉惋惜。
謝禦瀾蹙眉,有些不樂意。“女子如何?陛下未必喝的過在下。”
扶搖一聽來精神了,有人挑釁他南疆大公子!
“打個賭如何?”扶搖笑著眯了眯眼睛。
“陛下想賭什麽?”謝禦瀾奉陪。
“輸的人……答應對方一件事,殺人放火除外。”扶搖笑得像隻狐狸。
謝禦瀾思索了片刻,上下打量自己。
扶搖這樣子像是盯著肥肉的狐狸。
她長得這副樣子對男人來說並不可口,又沒什麽好擔心的。“賭就賭!”
扶搖將酒壇裏的酒倒入碗中。
“用酒壇!”謝禦瀾作揖表示得罪了,然後坐在了扶搖對麵。
扶搖笑意的看著謝禦瀾,是自己喝多了吧,居然覺得謝禦瀾長的……英氣中又透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特殊魅力?
其實謝禦瀾長得不醜,隻是個子太高,從小在軍營長大,身板兒結實。
又因為常年戰場殺敵,戾氣比較重,所以男人把她當兄弟,女人把她當男人。
“喝啊!別慫!”謝禦瀾兩壇酒下肚就放開了,管他對麵坐著的是不是皇帝。
扶搖無奈的笑,和謝禦瀾繼續喝。
算起來,謝禦瀾的酒量絕對是女中豪傑,可惜……
她永遠不會贏。
因為扶搖的體質問題,酒對他來說如同飲水,永遠不會醉。
原本,這是他最痛苦的地方,別人喝酒買醉,他喝酒裝醉……
裝瘋賣傻。
可今日,他卻喝得開心。
“喝!”
“我跟你說,我三歲跟著爹爹入軍營,那些叔伯們就讓我喝酒。”謝禦瀾豪邁的說著,一臉自豪的笑意。
謝禦瀾的童年,是在軍營度過的。
扶搖一口酒噴了出來。
他終於知道謝禦瀾為什麽像個男人。
三歲就扔到軍營,大虞的開山王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