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緊緊抱著朝陽不肯鬆開。“朝兒,為夫這麽想你,你卻隻想著訓我。”
朝陽無奈,抬手拍了下蕭君澤的腦袋。“此番前來邊關,有多少人知道?”
“隻有我一人。”影衛就不算啦。
“你是偷跑出來?”朝陽更生氣了。
“朕病了,王李兩家為了江南之地掙得頭破血流,朕趁機稱病,也是好事。”蕭君澤衝朝陽笑,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好想你。”
“別抱著,相紙癩皮狗……”朝陽想推開蕭君澤,可也不是真的想推開。
終於明白半推半就這個詞是什麽意思了。
無奈的笑了笑,朝陽乾脆伸手抱住蕭君澤。“我也好想你。”
蕭君澤挑眉,樂開了花。“有多想?”
“很想……”朝陽笑。
“很想是多想?”蕭君澤繼續蹬鼻子上臉。
“陛下……”朝陽眯著眼睛威脅,蕭君澤這才收回了不安分的爪子。
“烤烤火,剛到?”朝陽趕緊將火爐燃的旺盛了些,怕蕭君澤受不了嚴寒。
“嗯,連夜趕路,日夜兼程,跑死幾匹馬,沒有合眼,就想見你。”蕭君澤邊烤火,視線還不願意從朝陽身上挪開。
“看什麽?我這幅樣子……”朝陽翻了個白眼,自己現在是易容狀態。
“想你……”蕭君澤將千言萬語都匯成了兩個字。
想你。
真的很想。
朝陽眼底閃爍著動容,將易容的麵皮扯下,散落長發。
“邊關苦寒,可受委屈?”蕭君澤伸手拉住朝陽,小聲問了一句。
“營帳還算暖和,不委屈。”朝陽重心不穩,摔在了蕭君澤懷裏,乾脆就那麽跨坐在他身上。
蕭君澤安靜地看著朝陽,仿佛一切思念都寫在眼眸裏。
“陛下可有每日三省,潔身自好?”朝陽笑著調侃,捏了捏蕭君澤的臉頰。
“每日無數省,為何我的娘子還不歸來。”蕭君澤嘴貧。
“我兄長木懷臣每日咳血,盼望我歸來?”朝陽眯起那雙危險又致命的眸子。
蕭君澤瞬間投降,絕不掙紮。“朝兒,我好餓。”
轉移話題……
“陛下餓了?”朝陽依舊威脅。
“朝兒……”蕭君澤悶悶投降。“我錯了。”
“邊關馬上就要起戰爭了,我們的計劃正在按部就班,你這個時候跑來,真的不應該。”她想讓蕭君澤好好鎮守京都,那裏最安全。
“可你在這裏。”蕭君澤目光灼灼。
他又怎麽有心思終日蝸在皇宮。
“你啊……”朝陽歎了口氣。“將來若是成為這天下之主,該怎麽讓人放心。”
這天下遲早是要歸一的,朝陽無法想像未來的帝王會是誰,但至少……她不希望蕭君澤輸。
……
入夜。
“將軍,太冷了,庫房給咱們的碳全是濕碳,這讓咱們怎麽睡,這是要讓咱們死啊!”關中軍,副將再次挑唆。
“咳咳咳!”整個大營全是煙霧。
馬忠拍碎了掌下的桌案。“木懷成不把咱們當人看,咱們也要活命,誰家不是有老人孩子,既然他不仁不義,咱們就撤離邊關!守住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