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視長孫家為眼中釘肉中刺,他想要動長孫家不是一天兩天了。
“少主!您聽話,主人讓您先走,千萬不要回頭!”暗衛跪在長孫無邪麵前。
長孫無邪看了暗衛一眼。“我不會丟下父親,要走一起走!”
還有義父……義父與長孫家走得最近,義父會被牽連的。
他想連義父一起帶走。
“少主!”
……
長孫雲驍的死,被先帝封鎖。
任何人不許傳出去,實則也是怕傳到長孫皇後耳朵裏,怕她一時不能接受。
皇宮,翠竹苑。
可偏偏,有人不希望長孫皇後好過。
“娘娘病了,宣太醫!”
阿福跪在禁軍麵前,不停地磕頭。
腦袋磕出血,那些禁軍也無動於衷。
“大半夜的……叫喪呢?”有太監打著傘經過,冷聲諷刺。“長孫家滿門抄殺,你們娘娘被廢也是遲早的事兒。”
阿福的身體僵硬了許久,紅著眼眶瞪著對方。“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院落,長孫洛棲接著雨水的手慢慢垂落,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她就知道……今夜一定出事了。
哥哥……
是她錯了。
長孫雲驍是為了她才留在奉天。
是她的錯。
是她害了長孫家。
是她……
全部都是她的錯。
從頭到尾。
從她遇見蕭延津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錯了。
大錯特錯。
她是長孫家的罪人。
最該死的人,是她。
“娘娘!”
……
長安街一夜,奉天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長孫家隕落。
太子蕭君澤受了風寒,臥病在床,拒不見人。
蕭延津一個人坐在正陽殿的龍椅上,在漆黑荒涼的大殿中沉默。
手指觸碰黃金打造的龍椅,蕭延津的視線有些遊離。
為了這個位置……
“陛下……皇後娘娘,聽到消息了。”殿外,大太監驚慌地小步走進殿內。
“什麽人的嘴,這麽快?”蕭延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是淨事房的太監,該是受了誰的指使。”大太監小聲暗示。
“查清楚,可以讓他永遠閉嘴了。”蕭延津的聲音透著濃鬱的冰冷。
“那皇後娘娘那邊……”
“讓太醫過去看看。”蕭延津焦急走出正陽殿,往翠竹苑走去。
站在雨中,蕭延津並沒有入院落。
他知道長孫洛棲不想見他。
“陛下,雨天濕氣重,您……”太監打著傘,有些擔憂。
“退下……”蕭延津沉聲開口。
“陛下?”太監一驚。
蕭延津冷眸看了對方一眼。
太監不敢反抗,隻好帶傘離開。
蕭延津就那麽站在雨中,等了太醫足足一個時辰。
“皇後如何?”
終於,太醫走了出來,可臉色卻顯然蒼白得厲害。
“說話!”蕭延津有些慌。
太醫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全身發抖。
皇後娘娘被禁足也有一年了,陛下從未來過,怎麽……就懷孕了。
這若是瞞著,是欺君之罪。
“陛下……皇後娘娘,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