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有一丁點的解釋,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
可沈清洲沒有。
他們父女之間,永遠都隔了深淵和鴻溝。
“朝兒。”見朝陽失落垂眸,沈清洲深吸了口氣。“送你進厲王府,是為了保住你的命,我愛你母親,所謂的愛屋及烏也許算不上,但……就算你是木景炎的女兒這一個身份,我也不會看著你死。”
當時的情況,朝陽也了解。
先帝在強弩之末,他在瘋狂地為蕭君澤鋪路和解決隱患。
白狸‘已死’,朝陽身上背負這太多,先帝早就已經盯上了朝陽。
朝陽愣了一下,手指慢慢鬆開。
“我要走了。”朝陽轉身。“無論生死,都希望……父親不要自責,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沈清洲驚愕的抬頭,看著朝陽的背影。
她……叫他父親。
不是幻聽。
眼眶慢慢赤紅,沈清洲上前了一步。“朝兒……”
“父親,在陸家山莊外接應。”朝陽回頭,看了沈清洲一眼。“若是我刺殺失敗,就要打仗了。”
“你會成功。”沈清洲聲音緊張,差點不會走路。“我在山莊外等你,別怕……”
朝陽笑著點頭,然後離開。
好像……有父親在山莊外守著,勝算會更大一些。
心也更安了。
……
陸家山莊。
朝陽和陸雲錦一早出發,日落才趕到。
“怕嗎?”陸雲錦看著朝陽。
朝陽搖頭。
“要是咱倆死在這,算不算不同生,但同死了?下輩子是不是可以早點遇見?”陸雲錦勒馬,沉聲問了一句。
朝陽看了陸雲錦一眼。“我想再早一點遇見蕭君澤。”
“你是一點麵子不給啊!”陸雲錦哼了一聲,有點生氣。“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真糟心。”
朝陽笑了笑,看著陸家山莊的位置。“快別說不吉利的話,我們都會活著出來,你會是陸家山莊未來的莊主。”
“借你吉言。”陸雲錦笑了笑。
朝陽勒馬,快速往山莊趕。
陸雲錦看著朝陽的背影,眼眸深意。
……
陸家山莊,後山。
“這裏,是山莊後山,屯兵的山穀。”蕭君澤也進了陸家山莊,隻不過他進的是後山。
紅籮自從被蕭君澤刺傷以後,就瘋狂的喜歡上了蕭君澤,她覺得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不像那些男人一樣,畏畏縮縮。
“真是……狼子野心。”蕭君澤壓低聲音。
“嗯?”紅籮沒聽見。
“太壯觀了。”蕭君澤笑了笑。
紅籮也笑著抱住蕭君澤的手臂。“我們是夫妻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我自然會處處幫你謀劃。”
“你父親有那麽多女婿,我何時能出人頭地?”蕭君澤故意問了一句。“這軍中以有將領,我來了難道要從小兵卒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