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自己也拿了一壇子酒，歎了口氣，

“都是失意之人，喝點酒慢慢說不行嗎？”

商時序瞥了陸長生一眼，

“你真喜歡桑落？”

陸長生點了點頭，酒喝多了有點上頭，

“打老早就喜歡了，第一次在雲琊城的黑市上見麵的時候，就有點一眼驚鴻。”

當時她一身紅衣似火，熱烈張揚，長劍一揮，整個雲琊城的海棠花瓣都縈繞在她的身側，被鳳火點燃，在夜空之中燃起一抹光亮，而後化作灰燼。

再後來，是在絳珠幻境之中，跟她和楚晏書一起，同生共死，破除幻境。

但那時候他膽小，不敢承認，更不敢往前一步。

因為他不隻是陸長生，還是昆吾劍宗的未來的傳承人，是青霄劍的劍主，雖說修的不是無情道，可終究背負的太多。

他並不自由，並不能隨心而為。

可就是這一步晚了，往後的每一步都晚了。

陸長生說著，偏頭看向商時序，語調很平靜，可眼底卻是但其波瀾，

“你有我慘嗎？就算是你師尊不喜歡你，你尚可以去表達心跡，尚有爭取的可能，可我呢？”

桑落喜歡楚晏書，與他幾番同生共死。

楚晏書為救蒼梧十四州，寧願獻祭自己。

為救桑落，亦是可以獻祭自己，付出全部。

“我不能爭，更不能表明心跡，不但如此，我還要幫她去救出自己所愛之人，祝他們長長久久，恩愛一生。”

被陸長生這麼一勸，商時序忽然覺得，沒那麼自閉了。

他抬手跟陸長生碰了一個杯，仰頭喝酒，

“那祝你早日修成太上忘情大道吧。”

忘了，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陸長生看著商時序，笑了聲，

“我也一樣。”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