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啞巴呢?”端木晨旭的腳踩在他的臉上,這種死太監居然在皇上麵前搞鬼,差點讓姐夫與父王都受到連累。
以前的事情,端木晨旭其實知道得不多,因為年紀小,也不知道二房與祖母到底做了什麽壞事。
但是後來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們不但讓母妃難做,還讓伊人姐姐差點自儘。
這些事情都是他們這些壞人做的,就這樣的壞種,當初還想給三叔做繼子,真是無恥。
“奴才的臉弄臟了端木三爺的鞋底,是奴才的罪過。”端木晨傑滿臉討好,一點都沒有憤怒。
“怎麽連骨氣一起被閹割了嗎?哦,小爺我忘記你已經不是端木晨傑,你是六斤公公。你的賣身錢已經被你那個哥哥揮霍完畢,聽說找了兩個娼妓一夜之間就沒了。你就等於兩個娼妓。”端木晨旭跟著宗子嘯後麵,紈絝氣息十足。
“是是是,奴才就是閹人,哪敢有骨氣,奴才也沒有哥哥,甚至都不如娼妓。”端木晨傑無論怎麽被侮辱,都是滿臉笑,這份樣子讓端木晨旭覺得無趣,讓他趕緊滾。
滾到角落裏的端木晨傑目露凶光,但是就那麽一瞬間就消失了,為了保命,為了複仇他才會進宮當太監。
他本可以考上狀元,當官為皇上效力,向世人證明他們端木二房也是可以出人才,真材實料的人才。
可這一切都是被他們毀掉了,他年紀那麽小,當初做什麽壞事呢?為什麽非要趕儘殺絕?
同樣是端木家的人,端木晨旭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皇上麵前,而他隻能成為一個太監。
其他人都在吃香喝辣,他隻能吃到排頭。
苦笑幾聲後,他拖著一身的傷回到太監房,繼續給人當孫子。
端木晨旭將這裏發生的一切,每天都會寫信告訴姐夫與姐姐,關於今天的事情,更是瀟瀟灑灑地寫了三張紙。
他給家裏寫信的事情,從不避諱皇上,甚至有時候皇上在上麵寫,他在下邊寫,寫到精彩處,還給皇上讀出來。
他做得這般坦蕩蕩,讓皇上更是懶得看他的信,越發信任起來。
宗九墨接到信,卻敏銳地分析出來,此人不簡單,能夠如此忍辱負重,卻偏偏又在皇上哪裏掛了號,一時之間還真的死不了。
但是他不下手,不代表其他人不下手。
譬如端木晨鴻,端木齊,這對父子現在苟延殘喘,卻又貪得無厭。他安排了一個計劃,讓隨風去執行。
而他此刻正在房中誇讚著媳婦,“皇上今日還跟為夫誇舅祖母,哪裏哪裏都好。要不是知道他喜歡林卿玖,本王說不定還能吃醋。”
端木卿黛驕傲的小眼神,笑嘻嘻地說,“其實皇上個挺孤單的,大概是太久沒有人聊天,有些事情才會做錯了。”
“嗯,我的王妃陪著皇上聊天接近一個時辰,打開皇上心扉,讓皇上充滿信心,主動去學師大人對著先帝的畫像可是感動得哭了一刻鍾。”宗九墨想到帝師大人拉著他的手,再三感謝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