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浪人,這酒是別人送給我們的。”
“攝政王府要殺人了!”
“敲登聞鼓,毫無天理。”
攝政王府的侍衛沒敢直接打死人,但是所有人都被控製起來,不過就是二十多個活的,外加八個死的。
圍觀的人看見動手早就跑遠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被連累。
京兆尹帶著衙役與仵作終於趕到了,他這官當得真憋屈,這些年一直都是攝政王的跑腿。
偏偏攝政王不讓他調走,這一次可是八條人命,重大案件。
“大人,我們冤枉,我們不是浪人,我們都是老百姓,攝政王搶走我們的狗,才導致這麽多人死了。”
“那瘋狗是我們殺死的,如果燉狗腦,一人一碗湯,他們八個人都不會死。”
“攝政王的兒子是命,我這個老婆子的兒子就是草嗎?”
這些人又是一陣哭訴,這一次秋神醫終於找到說話的時機了,“這些人並不是死於瘋狗病,而是被毒死的,是河豚。”
“瘋狗咬過,發病到死亡最少會經曆五天時間。狗腦不是燉了喝下去,那樣毫無效果,得配合藥草敷在患處。一個狗腦隻能救活一個人。”秋神醫的話,得到仵作的證實。
“大人,是中毒。秋神醫說的瘋狗病是正確的,至於怎麽治療,小的不知道。”仵作暫時不知道什麽毒,但是秋神醫給出來的答案應該不會錯。
“不可能,我家孫子一直都是跟我們吃一樣的飯菜,沒有河豚,甚至都沒有魚。”老人搖頭,他們家因為得到一筆銀子,一直都是在吃肉,怎麽會吃魚這種低等的東西呢?
“讓仵作一個個檢查吧,老夫剛剛測的是這兩個成年男子。”秋神醫並未一一檢查,這些事情就交給仵作去做,反正想坑攝政王府,門都沒有。
“王爺,王妃,是在這裏檢查,還是下官帶回去檢查。”京兆尹覺得在攝政王府門口做屍檢實在是不敢。
“清者自清,就當著大家的麵檢查吧。”宗九墨已經讓人去調查這些人,拿了他的銀子就該老老實實地,現在還想拿三份嗎?
仵作隻好讓人又取來一些油紙放在地上,然後再將屍體辦下來,準備解剖。
“你要做什麽?我孫子死了你們都不放過嗎?老漢我跟你們拚了。”老頭子見這仵作的刀就放在孫子的脖子上,準備切開,整個人都瘋了。
“要查清楚孩子生前中毒還是死後被人灌毒,必須要切開看看毒到了哪一步。如果骨頭都有毒,那麽肯定是生前。如果是死後被人灌了毒,隻會停留在胃裏。”仵作仔細地解釋了下,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解剖,其實壓力也是很大。
“這位老漢請放心,查清楚死因後,會縫起來的不會影響你們下葬。”京兆尹看這老漢都要瘋了,還是補了一句。
“不要切,不要切,有人給我們銀子,讓我們到攝政王府鬨,一定還能得一大筆銀子。我什麽都說了,你們不要切了我孫子,他那麽小那麽可憐,都死了。”老漢癱倒在地上,哭得嗷嗷叫。
他本不想抬著孫子出來,可是那銀子太多了,而且如果不抬著出來的話,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你們呢?”端木卿黛強忍著惡心,問其他幾家人,仵作與京兆尹說得話,讓她腦子裏升起很多畫麵,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