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勝寒最近確實在煉製補血的藥。

人到老年，血氣多少需要補點，這也是他一直比同齡人年輕的緣故。

隻是這件事極其隱秘，他一向也掩飾的極好，不知道葉凡如何得知。

葉凡淡淡一笑：“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身體被掏空，怎麼吃補血丸也達不到往年效果？”

“而且大補之後，總會帶來疲憊，需要休養一個星期才能好轉？”

藥勝寒滿臉震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藥老身上的氣息聞到。”

葉凡綻放一個笑容：“我還知道，你最近還試圖煉製易筋壯骨丹，可惜一直無法凝聚成丹。”

藥勝寒久久無語，他身上浸染藥味無數，單憑這個判斷出他煉製什麼，這隻能說明葉凡太妖孽了。

他看著葉凡：“先生能看出症狀，可知道何故？”

“補血丹對你無效，是你身體有了抗藥性，你可以把裡麵的血靈芝換成曼陀羅。”

葉凡神情平靜：“如此一來，藥性平緩變沸騰，不僅能讓氣血逆流而上，還能激活你昔日沉澱。”

“星星之火，重新燎原，你少說年輕十歲。”

“易筋壯骨丸無法凝聚成丹，是你放入的不死草份量太輕了。”

“再加三分之一，它就可以練成。”

藥勝寒先是迷茫，隨後身軀巨震，眼中精光暴漲。

他被稱為中海第一藥師，也不是浪的虛名，葉凡這樣將兩味藥點出來，他瞬間醍醐灌頂一般醒悟。

藥勝寒對著葉凡連連鞠躬：“葉小友，你果然不凡，是我托大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葉凡擺擺手笑道：“不客氣。”

“我想請問一下，病人毒性蔓延全身，除了以毒攻毒賭一把外，你準備怎麼救治她？”

藥勝寒很是謙虛：“我不是質疑你，我隻是好奇。”

葉凡淡淡開口：“病人確實中毒，但她生機將熄，五臟衰竭，卻不是因為中毒。”

“不是因為中毒？”

藥勝寒一怔：“難道是其它病？

可檢查報告沒什麼重病啊。”

葉凡輕聲一歎：“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

這四個字一出來，全場瞬間一寂，藥勝寒等幾個老醫生更是變了臉色。

“老人家是命數到了，恰好又遇見中毒。”

“所以看起來是中毒要她的命。”

葉凡點醒藥勝寒：“你以毒攻毒，彆說身體難於承受，就算扛得住，純粹解毒也沒意義。”

“明白了，明白了，命數是根，中毒是標。”

藥勝寒恍然大悟，沒有任何猶豫的，對著葉凡撲通一聲：“先生高才，當為吾師！”

滿屋陷入到絕對的寂靜。

杜天虎和錢勝火他們都被這一幕劈的外焦裡嫩。

這什麼情況？

先前藥勝寒牛哄哄看不起葉凡，轉眼卻不避身份叫葉凡為師，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杜天虎狠狠揉了揉眼睛，看著跪倒在地的藥勝寒，隻覺得可能是幻覺：“藥老……”藥勝寒對杜天虎喊道：“治，讓他治，讓他治！”

他雖然不知道葉凡用什麼法子治人，畢竟天人五衰已是命數到了，壽終正寢，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