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凡的總結，蔡伶之也微微一怔。

隨後，她嫣然一笑：“伶之隻能提供客觀線索，至於如何判斷葉少決之。”

“究竟是不是有人借葉少的手對付唐門，我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答案。”

“但醜牛和端木昌他們確實跟唐門交好。”

“當然，這個唐門不是指唐若雪他們，而是指最核心的唐平凡一支。”

“在我掌握的線索中，醜牛曾是被拐少女之一，吃儘無數苦頭，是唐平凡無意中救了他出來。”

“端木昌能夠從苗城進入元老閣，苗金戈成為武盟苗城會長，也是唐門幫九千歲牽線運作。”

“金文都一族，能夠在黑三角站穩腳跟，還成為隻手遮天的勢力，也有唐平凡資助的影子。”

“當然，因為時間久遠，有些資料無法太詳細，但大方向還是準備的。”

“汪家跟唐平凡的關係，也類似現在英美守望相助的情況，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上次用若雪白藥擺了汪氏一道，唐門明麵擺出要咬汪家一口的態勢，但暗地裏卻為他化解不少壓力。”

“這也是汪翹楚現在還能蹦噠的原因。”

蔡伶之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葉凡：“所以這些勢力相續被你重創，也可以看作是唐門盟友被打壓。”

“武盟、殺手組織、境外武裝勢力、汪氏家族……”

葉凡頭腦飛速轉動中：“如果他們真跟唐平凡有關，這唐門滲透未免太厲害了。”

儘管葉凡還沒找到實質證據，但通過蔡伶之的情報，他還是隱約感覺一隻手無形引導著自己。

蔡伶之一笑：“如果如你猜測那樣，厲害的可是幕後黑手，他不著痕跡借你的手重創了唐門勢力。”

“我現在突然發現，凶手把我送進警局，又把我拉出來，不是讓我從一個坑掉入另一個更大的坑。”

葉凡眯起了眼睛：“而是要借我的手，把苗金戈一夥也鏟除。”

蔡伶之一點就透：“這樣一說，幕後黑手不是要對付你，而是要借刀殺人？”

“應該是。”

葉凡苦笑一聲：“我還以為我是他敵人，沒想到我隻是一把刀。”

“而且這個幕後黑手對我應該很了解。”

“否則為什麽要把我當作一把刀呢？”

“麵對唐門這樣的敵人，一不小心就會被折斷。”

葉凡眯起了眼睛：“這人還真不簡單啊，知道我能抗衡唐門兩下。”

“這倒是事實，砍向唐門這把刀，如果不是又硬又利，估計剛一下就斷了。”

蔡伶之下意識點點頭：“談什麽借刀殺人？”

葉凡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繁華街道：“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進了對方視野……”

他更不知道，這幕後黑手是有心人還是身邊人。

“葉少，不管你是不是一把刀，現在有這個猜測，那咱們可以不做這把刀。”

蔡伶之給葉凡倒了一杯茶：“幕後黑手希望咱們死磕苗金戈，咱們偏偏不如他意願。”

“必要的時候，可以暫時跟苗金戈求和，甚至把苗驚雲還回去，讓這幕後黑手急得跳腳。”

她給葉凡出著主意：“他一亂，就容易犯錯，一旦犯錯，咱們就能揪出他來。”

“法子不錯。”

葉凡低頭喝入一口熱茶：“不管估計很難實施。”

“除了端木昌和苗泰鬥相續慘死，激化了我跟苗金戈他們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