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門見山要我表現價值,不然就把我重新丟回牢裏。”
“我當時慌亂的很。”
“我在華醫門不過一年,雖然是骨乾,但距離核心還有距離,哪知道什麽機密?”
“至於宋總的秘密更是天方夜譚了。”
“我一個月見不到一次宋總,上哪裏挖宋總的齷蹉事情去?”
“慌亂之際,我突然想起,我八月份去會所喝酒時,恰好看到林百順跟人談起華醫門立足的不容易。”
“他說葉神醫和宋總剛來龍都時處處遭受刁難。”
“是楊先生女兒墜馬一案,讓葉神醫他們扭轉了龍都劣勢。”
“我為了應付梵當斯就靈機一動改編此事。”
“我告訴梵王子,楊先生墜馬一案是宋總和林百順自導自演。”
“這樣一起事件,足夠機密,足夠合理,足夠反轉,也足夠殺傷力。”
“果然,梵王子他們一聽就來興趣了,扯著我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沒法子,隻好現場編造,說是十二月十二日跟林百順喝酒聽到的。”
他補充一句:“其實那一天,確實是我和十幾個華醫門骨乾聚會日子,但沒有林百順。”
林百順聞言快哭起來:“我就說我不記得這些事。”
“梵王子他們聽完之後就相信了。”
賈大強沒有理會林百順,咬著嘴唇把事情說完:
“梵王子他們全都認定這是指控宋總、打壓華醫、報複葉凡的大殺器。”
“隻是他們覺得我當時那麽一聽,沒有什麽人證物證,無法有效向宋總發難。”
“但他們又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梵王子最終決定,沒有證據偽造證據,就著我編造的故事釘死宋總。”
“於是兵分兩路。”
“我和安妮趁著林百順去十三姨處尋歡,催眠他背下供詞進行錄音做物證。”
“梵當斯王子則替代治療楊千雪的陸醫生,在她心裏種植下宋總和林百順傷害她的記憶。”
“也就是葉神醫所說的心理暗示……”
“楊先生,楊夫人,這就是全部事情真相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罪,我不該為了保命胡扯一個機密,讓梵王子他們搞出這事。”
“對不起,宋總,我一時仇恨蒙蔽,想要向你發泄憤怒。”
“梵王子,對不起,我真不想出賣你,真是我精神真扛不住。”
賈大強對著梵當斯痛哭流涕:“我最後一點良心也不允許我一條道走到黑……”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死寂。
不少人精神恍惚,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賈大強這一番話,沒幾個人懷疑。
因為他所說不僅合情合理,還把自己未來也綁上了。
如果賈大強把自己摘出去,喊著梵當斯是幕後黑手,唆使他栽贓陷害宋紅顏,眾人或許會保留質疑。
畢竟賈大強很可能被宋紅顏收買玩了一出碟中諜指控。
但現在,賈大強坦誠是他為了保命捏造一個機密,梵當斯他們相信後捏造證據誣陷。
這意味著賈大強自己是始作俑者,結局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所以大家對他的話很是相信。
梵文坤和安妮一夥也沒吼叫辯駁,因為賈大強所說都是他們真實所為。
賈大強沒有栽贓也沒有誣陷梵王子。
他們隻是憤怒自己被賈大強捏造機密忽悠了。
唯有梵當斯全身僵直站在原處,目光冰冷盯著宋紅顏。
“賈大強,證據呢?證據呢?”
穀鴦還不死心對著賈大強嬌斥:
“你說這一出戲是你為了活命捏造,梵王子他們為了打擊宋紅顏製造假證?”
“你說的有鼻有眼,那你有證據嗎?”
她不希望事情跟宋紅顏無關,不然那一巴掌就要還給自己了。
“證據?有?”
賈大強一隻手伸入懷裏,顫顫巍巍拿出一部手機:
“林百順的錄音是在十三姨閣樓催眠錄製的。”
“是先拍攝視頻再提取錄音出來的。”
“我這裏有原視頻。”
“那一份供詞也是我親手寫出來的。”
賈大強又掏出一張字眼密密麻麻的紙……
安妮他們一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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