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不能自首(1 / 2)







二十分鐘後,姚晃回來了,一進家門他就直奔臥室。餘燕站在他的臥室門口,根本就不敢進去,這會兒她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姚晃匆匆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形,沒有問姚遠的情況,而是先問起了姚麗:“姚麗呢?這種情形可不能讓姚麗看到,會嚇到小孩子的。”

餘燕:“我讓她外婆去接她放學,晚上就留在她外婆那兒了。”

姚晃勉強放心:“這樣也行,姚遠他就一直昏迷著?”

餘燕:“我給你打電話那會兒他就倒在這兒。”

她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將她知道的說了出來:“從你回來後他就一直做夢,說……說……”

“說我媽是怎麼被他害死的?”姚晃幫她把話說了出來。

餘燕驚訝:“你知道?”

姚晃搖頭:“我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我隻是沒想到還沒等我找到證據,他就已經先出事了。如今看他這個箱子,顯然是真的了。”

餘燕遲疑:“你……你打算怎麼做?他如今這個樣子……還有那個雪人是怎麼回事?”

雪人自姚晃帶回來後就不曾在大家麵前露麵過,餘燕也是第一次見到它。如果是前幾天剛剛見到雪人,估摸著餘燕得要被嚇死。

說起雪人,姚晃盯著雪人看了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熟悉,雪人的五官和淩娟太像了。他是親眼看著雪人慢慢長出五官來的,如今居然成了他母親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雪人還是魏雅送給自己的,姚晃當然要找她問個明白。

作為一個社牛,姚晃和霍予淮不過見了幾次,就已經將霍予淮的聯係方式搞到了手。這不他盯著那個還在前進的雪人,另一邊則是在和霍予淮聯係。

巧了,今天霍予淮正巧休息,畢竟他也工作了一個星期,也該勞逸結合才是。

“姚晃,這會兒找我有事?”視頻一接通,映入眼簾的就是霍予淮溫和的笑容。

姚晃心亂如麻,他翻轉了下攝像頭:“霍哥,我今天一回來家裡就是這樣了,這一個星期雪人不僅長出了五官,它現在還會走路,這是魏雅送給我的,你能幫我問問她嗎?”

西爾維婭端著個果盤過來:“你想問我什麼?”

湊近手機看了一眼,西爾維婭在霍予淮對麵坐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姚晃啞著嗓子:“魏雅,我有很多疑問,我現在什麼都搞不明白。”

西爾維婭:“你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不是嗎?我在你母親當年遇害地點隨意抓取了一團雪,之所以它有如今的變化,無非是你母親積攢已久的怨氣導致。”

姚晃一驚:“我們之前素不相識,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

西爾維婭:“放輕鬆,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終歸可能比你多那麼一些。”

看姚晃沉默,西爾維婭也不以為意:“年初三北環路一帶出了一樁很嚴重的車禍,巧了,予淮有個族叔也在車禍之中,我們就過去探視了一番,誰料卻讓我發現了不對勁。”

姚晃聲音有些嘶啞:“哪裡不對勁?”

西爾維婭:“我在他們的傷口上看到了怨氣,甚至就在北環路一帶的每片雪花上都帶著絲絲縷縷的怨氣。能夠蘊育出如此濃厚的怨氣,我當然好奇了。”

“隻是那會兒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有著什麼樣的過去。直到年初六你和葉瑾瑜相遇,才讓我注意到了你。”

西爾維婭:“雖說早已埋沒塵土,可是再聽到你的名字,它依然會有波動,依然會顧念著你。否則在那座小山上,為何它獨獨對你溫柔以待?”

姚晃:“所以……所以它是我媽?”

西爾維婭:“也算也不算吧,你應該早就明白你母親已經過世,死了就是什麼都不存在了。但是因為生前曾經遭受過大委屈大怨憤,正巧她遇害那天又是大雪紛飛,所以她的一絲怨氣就這麼被禁錮在小山丘上。”

“除非有一天再下一場這麼大的雪,否則它永遠都不會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偏偏Z省很少下雪,時隔多年才有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姚晃厭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姚遠:“那他怎麼辦?”

他現在連爸都不願意叫了,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或許他早就……

西爾維婭:“我沒有辦法,隻看你們的選擇。”

看姚晃愣住,西爾維婭不妨說的直接一些:“我看他早就醒了,不如你們問問他的想法?”

雖說姚遠偽裝的很好,但是一個人醒沒醒西爾維婭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看自己裝暈被拆穿,姚遠眼皮子動了動,到底還是撐著地毯坐起了身。

姚晃回來沒多久他就醒了,之所以一直沒動靜,就是想聽聽對麵到底想說什麼。

姚遠醒了,姚晃和餘燕誰都沒有過來,隻是站在附近冷冷的看著他。姚遠雖說這一個星期飽受噩夢侵襲,到底還是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如今也就是虛弱幾分,也沒彆的毛病。

這不他拿過姚晃手裡的手機:“你到底想說什麼?不管怎樣,我想活。”

西爾維婭好笑:“你想不想活,這不取決於我,而取決於你自己。”

姚遠瞪著她,再厭惡的看了一眼依舊再緩慢移動的雪人:“如果不是你給姚晃這個鬼東西,我會像現在這樣?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裝神弄鬼的?”

西爾維婭:“我是誰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給姚晃這個,誰讓我這個人就是看不慣陰私算計?你這個態度,我就是知道什麼我也不想說了。”

姚遠也能屈能伸:“魏小姐您彆和我一般見識,是我剛剛怒火攻心說錯了話,我還不到五十,我小女兒還沒有成年,我還沒見到她成家……”

西爾維婭懶的聽他廢話:“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現在去自首,將你如何謀害淩娟的所有行為全都交代清楚了,如此還能苟延殘喘幾年。”

姚遠想都不想:“不可能,第二個選擇呢?”

“那你現在就去死吧,”西爾維婭說的很冷漠:“你害了人還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一命還一命,真算下來還是淩娟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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