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自是一千一萬個不服,想要超他一次。
歷史上的石守信便是因為趙匡胤在淮南之戰中逆天的表現,開始對自己這位朋友兄弟,心服口服,也擺正了姿態。
趙匡胤能夠黃袍加身,也是因為淮南之戰太過耀眼,令得軍中上下對他心服口服。
現在石守信沒有如歷史上跟著趙匡胤,而是追隨羅幼度一起連戰連捷,自以為可以跟趙匡胤比一比了。
結果發現自己的表現確實不錯,可與趙匡胤比,那就是弟弟。
能夠與趙匡胤相較的是自己這位化敵為友的羅兄弟,而非自己,心底自然鬱悶。
羅幼度自然也得知了趙匡胤單騎斬將,以五千正麵破三萬的壯舉,心底也大為嘆服:「趙匡胤不愧是趙匡胤……」
同時也覺得心頭火熱,能與這樣的競爭對手一較高下,也是人生幸事。
儘管他希望自己的對手都與趙季劄、劉彥貞這類「諸葛韓信」,但真來厲害的,卻也不懼。
他人隻看到趙匡胤的蓋世武勇,羅幼度卻看得更加深刻。
趙匡胤單騎去皇甫暉軍可不是單純的冒險賭博,他是吃準了皇甫暉的心理狀態。
皇甫暉驍勇剽悍,身後又有三萬大軍,所以對於孤身而來的趙匡胤起了輕視之心。
讓他走到近前,沒有讓弓弩手做任何防備。
他的那一句「隻殺皇甫暉,餘者滾開!」就是攻心之言,激怒自恃驍勇的皇甫暉與他正麵剛。
趙匡胤的藝高、膽大、心細以及對自己的絕對自信對上皇甫暉的自負、大意,才有了斬將的壯舉。
這不是一次草率的行為,而是趙匡胤針對局勢,針對敵人的弱點,從而擬定的一種隻有他這種級別的蓋世虎將才能施展出來的戰術。
羅幼度沒有理會石守信的問題,而是推開了廬州的府庫大門,露出了整個州府存儲的各種金帛財貨:有各類皮革,各種錦緞帛布,還有錢幣、漆器等值錢的東西。
「從陣斬劉彥貞,到輕騎下廬州,石兄弟的功勞最大,沒有你的幫助,我未必打得出如此漂亮的戰役。進去拿,看中什麼拿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羅幼度讓開了自己的身位。
石守信一臉訝異地看著羅幼度。
羅幼度誠懇地道:「我從不反對兄弟們發財,都在用唯一的命拚殺,僥倖活下來,獲得相應的獎勵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兄弟我反對的,是發財的手段而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從窮得連飯的吃不起的百姓手上搶幾個通寶銅字算什麼本事?財要正大光明地發……現在廬州我說得算,這一府庫的財物,全部用來犒賞兄弟們,一個銅子不留,一個兵卒都不少。」
石守信重重地點頭說道:「我懂了,同樣的發財,手段不一樣而已。」
羅幼度的軍令讓他軍中那些習慣靠打仗發財的**,多多少少有些意見,隻是讓他壓下來了。
對此也隱隱有些擔心,一次兩次還好,長期以往下去,士氣戰心都會受到一定影響,現在卻放心了。
石守信看了府庫裡的金帛財貨,大步走了進去,挑了一張大黃牛皮,笑道:「正愁沒鞋子穿,回去弄雙鞋子。」他頓了頓,說道:「羅兄弟,我怕是贏不了我那兄弟了,我幫你贏他,也算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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