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幼度大感震撼,也就符彥卿有這能耐閒情,助符清兒培養出一群如此優異的女射手了。
他看了看身後的十餘護衛,問道:「她們都做了表演,你們這大老爺們不露上一手?」
場麵有些寂靜。
窮文富武,這練武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怪胎,正常人家要培養出一個弓馬嫻熟地戰士,所需花費都可以培養十幾個讀書人了。
他的這夥親兵騎術尚可,足夠忠心但騎射方麵差強人意。
也就呼延讚有這條件習得一手好弓馬之術。
所以羅幼度看向了呼延讚。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呼延讚好像沒帶弓與箭。
呼延讚大叫道:「看我的!」
他猛的加速,對著箭靶就衝了過去,手中鐵鞭向上一撩,將箭靶挑上了空中,隨即他猛地一拉韁繩,戰馬前蹄淩空而起,反手向後一鞭,正中箭靶靶心。
箭靶登時四分五裂。
羅幼度不免拍掌叫好,即便他武藝平庸,卻也看得出來,呼延讚一番表現,除了展現了高超的騎術之外,對於勁力的收放也到了一定境界。
自己這護衛腦子雖憨了些,這一身的武藝無疑是準超絕的。
符清兒也想不到呼延讚這般強悍,策馬上前,咋舌道:「郎君麾下的這位親衛長可真了不得。」
羅幼度笑道:「還不是夫人的功勞!」
符清兒笑道:「要是爹爹知道他錯過了如此猛士,八成得悔青腸子。」
羅幼度目光落在自家媳婦上,此刻她一身素白的緊身武士服,將那妙曼的細腰與修長的雙腿展現得淋漓儘致,招呼身後護衛去點火燒炭,準備接下來的燒烤,隨即又道:「夫人,來教教為夫這騎射之法。」
符清兒正講解著要領。
羅幼度不耐煩道:「這些我都懂,夫人還是跟指點我箭法一樣,手把手地教吧,學得快。」
符清兒俏臉一紅,但還是上了羅幼度的馬,一馬雙乘,漫步草地,是學習騎射還是聊著情話,那就兩說了。
一連小半月,羅幼度往來於軍營與莊園之間,即便是休沐日亦沒有返回開封,而是帶著符清兒去了一趟大野澤,也就是小說裡水泊梁山的據點,那裡山水相間是天然的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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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開封的王彥升,經過一段時間的三思而行,終於按耐不住了。
他已經將畢士元的一切身份都調查清楚了。
一個家在代州雲中原來在中原求學的學子,孤身一人,毫無背景。
在汴京的這些日子雖說陸續拜會了竇禹鈞、楊凝式、馮平這幾位大儒,但除了竇禹鈞讓畢士元跟著義塾一併學習以外,楊凝式、馮平都沒有表現出多少熱忱。
這些上了年紀功成名就的大儒哪可能輕易地就收一個陌生人為徒,充其量就是指點一下畢士元心中的疑問,這已經很不錯了。
王彥升反覆確定畢士元可宰之後,直接派人將畢士元拿下了,將他的十口箱子全部帶走。
理由很簡單,懷疑畢士元是北漢細作。
雖然扯淡,但畢士元的家確確實實受著北漢管製,而且他的父親曾經在北漢的統治下為官。
王彥升的職位有權處理這個,將畢士元帶走,無人敢說什麼。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畢士元真是北漢細作,這個責任誰擔待得起?
巡檢司。
王彥升看著麵前的十口大箱子,興奮地搓著手:「打開打開!」
隨著一口口的箱子打開,王彥升傻眼了。
這跟他預想中的截然不同。
這一口口的箱子,九口全是書籍,隻有一口小箱子,裡邊裝著細軟衣物。
「都是什麼玩意!」
王彥升氣急敗壞地拿過一本書猛地一打開,書頁直往下掉。
這個時候的書有不同的幾種裝訂方式,其中最常見的是蝴蝶裝與經折裝。
經折裝就是前後兩個硬書頁,中間紙張摺疊堆放,便如電視裡的奏章一樣。
這種裝訂之法,便於攜帶。
他雙手猛地一扯,將手中的書撕成了兩半。
「倒出來,都倒出來!娘的,老子不信了,千裡而來,會是個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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