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郭榮便因為突發疾病,不得不中止了北伐,成為一大憾事。
羅幼度看著地圖,自語道:「自己的出現,可能使得情況有些差異。但這三點核心是可以利用起來的,利用得好,就是一手王炸,就看怎麼利用了。」
羅幼度知道他現在麵臨的情況是千載難逢的,一旦失敗,契丹有了防備,以後遣重兵把守,那攻克幽州的難度就要提升十倍不止。
這解決了李重進、張永德,羅幼度打算用未來直至開戰前的漫長時間,來琢磨這手好牌應該怎麼打。
「相公,大廳高都指揮使求見。」
屋外傳來鳳竹丫頭的聲音。
「來了!」
羅幼度起身將地圖與情報收放好,還用了鑰匙鎖上,然後將鑰匙藏入《史記》中,這才走了出去。
見鳳竹還在書房外等著,羅幼度撩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大步走向前廳。
小丫頭臉紅紅的,癡癡地傻笑。
來到大廳,見高懷德在廳中站著,羅幼度笑著說道:「高兄弟,怎麼了,又有好曲了?」
高懷德在音律上的天賦極高,時不時就蹦出幾縷旋律讓他評鑑。
羅幼度音律的確是外行,但他懂得評價。
誰規定評委就一定是內行的?
不就是一張嘴嘛,這方麵羅幼度極有自信。
不過為了不露餡,他還是盜了一首王安石的《梅花》,以應對高懷德賞梅時湧現的靈感。
然後高懷德有點自閉了,王安石的《梅花》看似簡單,但是內斂含蓄深沉之致。
高懷德至今都沒有所謂的靈感。
高懷德作揖道:「這個月十八是我娘的六十壽誕,想請羅兄弟參加,不知是否抽得出時間。」
十六、十七、十八……
羅幼度算了一下時間,驚訝道:「咱娘大後日六十壽誕,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一點準備也沒有……」
高懷德道:「不用怎麼準備,我朋友不多,就請幾個意思一下就行了。」
「這可不行!」羅幼度一臉嚴肅道:「如果是尋常壽誕,那就依你了。六十壽誕,可不能寒磣,必須弄得精致,這可由不得的你隨意。」
羅幼度好似比高懷德更加激動高興,來回走了兩步,說道:「還好還有兩天,你要是明後天來說此事,那可就抓瞎了。等會我讓趙普去你府上接管此事,你粗心大意的就別費神了,保證讓咱娘開開心心地過好這一天。」
「你隻負責邀人便可,別漏了在禦營司的曹彬、潘美、常思德、劉福他們,大家都是朋友,不可厚此薄彼,都得請到位了。軍營有康家父子看著,不會有事的。」
羅幼度很注重內部的環境,時不時弄一些聚餐,搞個團建,彼此都很熟悉。
不過康家父子來得晚,還不在此列。
高懷德見羅幼度比自己還著急,心下感動,作揖道:「謝過羅兄了!」
他性格古怪,我行我素慣了,真不擅長處理這種交際的事情。
如果不是認識羅幼度,他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都不滿十指之數。
羅幼度埋怨道:「你我之間客氣什麼,隻是下次有事早一點知會,我還得給咱娘選擇賀禮,這時間有點緊了,選什麼好呢!」
高懷德看著麵前愁眉苦臉的羅幼度,湧出一個念頭:有這樣的兄弟,為他死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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