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小曲,羅幼度來到了內堂。
途經侍婢遇到羅幼度莫不作福竊笑,臉上喜氣洋洋的。
羅幼度有些莫名,也沒多想,繼續哼著小曲來到了臥房。
符清兒正坐在桌前癡癡地笑著,見羅幼度興致高昂地入內,收起了笑臉道:「又遇上什麼開心的事情了?」
羅幼度道:「看到夫人,心情瞬間就好了。」
符清兒已經習慣了自己丈夫的情話,道:「油嘴滑舌的,跟郎君商量個事唄?」
羅幼度上前摟著符清兒的小蠻腰道:「說吧!」
符清兒「嘻嘻」地笑出了聲來:「選個良辰吉日,將周家妹妹納進門吧。」
羅幼度略微心動,一本正經地道:「這急什麼。」
符清兒別有意味地說道:「也不是很著急,就是……」
羅幼度心念電轉,想起了侍女們那竊笑,心跳豁然加速:他們夫妻新婚燕爾,濃情蜜意。雖說不至於夜夜春宵,卻也少不得趁著年輕放縱一二。
在這古代自然不存在套套一說,都是真槍實彈的上陣,一晃也有半年多了,確實該懷上了。
張了張嘴,羅幼度吞咽了口唾沫,驚喜道:「莫不是夫人有了?怎麼不早說!」
符清兒甜甜笑道:「之前還不確定,隻是快兩個月了,月事一直未至,今日讓人請了大夫把了脈,確定了下來。」
羅幼度有些手足無措地搓著手,後世一直忙於工作,雖到了奔四的年紀,卻也未成家生子。
這種驚喜,還是平生首次。
「太好了,太好了!」
符清兒見向來智珠在握的丈夫,居然這副憨傻模樣,心中更是歡喜,說道:「大夫說了,在孩子出生以前,不能騎馬,不能同房了,免得影響孩子。」
羅幼度忙扶著符清兒坐下,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小心翼翼地輕撫著符清兒的肚子,說道:「這可是你我夫婦的血脈傳承,可要好好嗬護。對了,得去買些雞,還有要請產婆來家裡常住,得去問問需要注意什麼。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符清兒嬌嗔道:「好了,妾身哪有那麼金貴。隻是不能陪著郎君一同去莊園了……」
她語氣有些失落,這結婚半年,他們兩人可從未分開一日。
羅幼度樞密院、禦營司兩邊跑,一分離就是十五日,這可怎麼熬?
符清兒作為大婦,還是壓下了心底的不舍,說起了正事:「將周家妹妹納進門也好代妾身服侍郎君,讓妾身安心。」
羅幼度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為夫有要事籌謀。不想為了其他的事情分心,納周家娘子還是緩緩吧。」
事有輕重緩急,羅幼度深知當前的第一大事是布好北伐這個大局。
在這件事麵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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