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收集此類資源充當軍用,而且禁止對外販賣。
契丹還不懂如何開採石油,隻能做簡單的開採收集。
但是東北地下存著大量的石油。時不時就會因各種原因冒出來一些,這東西很值錢,契丹朝廷直接收購。每年都會有獵人一邊狩獵一邊搜尋此物,每每發現都能賣出好價格。
累月下來契丹朝廷存儲了不少,境內的軍事重鎮都有存放。
幽都府隻有幽州、薊州兩大軍事要地存有石油,為了今日攻寨,他們特地從薊州將石油運了過來。
周軍的反應也極為迅速,開始在火焰上傾倒沙土。
嫻熟又正確地施展了營救的方式。
契丹的兵士也趁著黑煙遮擋視線的機會,將拒馬推倒,轉移了方向。
在後邊的契丹兵也在近距離對著寨內的兵士展開了射擊。
不少周兵亦死在了弓箭之下。
尤其是滅火的兵士,更是受到了刻意的針對。
但很快周軍這邊也射出了自己的第二輪箭雨。
密集的箭矢,再次帶走了百來人。
這石油固然可怕,但隻要用對方式,還是不足以影響戰局。
越少水的引流,在沙土的隔絕下,很快就熄滅了。
隻是不可避免的,在寨門、柵欄上留下了無法恢復的痕跡,令得結實的木柵欄變得脆弱。
郭榮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說道:「想不到這一出手,就用了自己的底牌了。」
羅幼度回道:「看來是下了不小的決心了。」
他看著漸漸消去的火焰,腦中開始估算幽州城裡的石油儲備,鬆了口氣。
就這氣量,比起自己在淮河水戰使用的差遠了。
想必數量受限,幽州城裡必然是有的,但不至於影響大局。
這時戰場上有了新的變化。
見石油火給熄滅,契丹兵蒙頭就衝向了大寨。
他們抬著撞木撞擊著石油燒過的柵欄。
周兵則用長槍對著柵欄的縫隙往契丹兵身上捅刺過去。
每一次撞擊,周兵都會用長槍給契丹兵帶來致命的創傷。
顯然契丹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不計傷亡地契丹兵前仆後繼的補位。
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撞開了原本因石油的燒製變得脆弱的柵欄,打開了一個口子。
「破了!」
耶律斜軫大喜過望。
受到蕭思溫的襯托,本來就精於軍略的耶律斜軫受到了耶律璟的器重,受命擔任進攻大將。
耶律斜軫毫不猶豫地下令:「往破口衝殺進去!」
他興奮地看著那破口。
其實不用等他下令,驍勇的契丹兵已經開始衝入周軍軍寨了。
「好樣的……」
耶律斜軫這聲讚嘆還未出口,笑容卻漸漸僵硬。
衝入破口的契丹兵居然逃了回來。
兩輛塞門刀車將破口堵得嚴嚴實實。
麵對這種塞門刀車的迎麵衝來,誰敢正麵去剛?
或許因為特殊的原因,契丹與中原的科技樹相差無幾。
但是對於這些科技的運用,怎麼操作。
跟中原比起來,契丹依舊是個弟弟。
契丹進攻的不可謂不凶猛,但是周兵占據著營寨的地利,成功的一次又一次地將契丹兵打退。
從早到晚,六千契丹兵倒在了大小軍寨前。
周軍在占據防守優勢的情況之下,隻折損了千餘人。
羅幼度全程觀戰,對於契丹兵的戰鬥力與堅韌也有了一定的改觀。
他們也是有死戰的勇氣與決心的,隻是習慣了撤退尋找戰機的打法而已。
以這種傷亡比結束今日戰鬥,郭榮心情不錯,不等羅幼度開口,先一步說道:「這些屍體,還要不要?」
此時此刻,他焉能看不出羅幼度在玩什麼花樣?
「當然要!那邊的火還沒熄滅了!」
羅幼度眯眼笑著,故伎重施再一次將新獲得的屍體重新投入那三個火堆。
他似乎嫌棄三個屍體堆燒得太慢了,又多加了五個。
八個焚屍堆日夜不停地燒著。
羅幼度燒的是契丹兵的屍體,燃的卻是幽州城裡的希望與士氣。
室昉、蕭胡輦臉色越來越難看。
室昉滿心的無力,一說道:「剛剛得到消息,乙室家、莫家地聚在一起的六百家丁全跑了,一個都不剩。定是有人威脅他們了,他們不敢得罪大娘子,更不敢得罪中原。索性來個跑了,手中沒有兵,兩邊不得罪。」
蕭胡輦拳打在了城牆上,道:「就現在的情況,沒人信我們會贏,沒有在關鍵的時候背後捅刀子,給中原開門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怎麼樣?」
室昉臉色蒼白,問道:「那餘下的一千餘人,用不用?」
蕭胡輦沒好氣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她好不容易混到了上戰場的機會,卻發現戰場跟她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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