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翠驚叫了一聲,也明白了蕭胡輦為何要推自己一把。
蕭胡輦抿著嘴,將手裡的破陶片丟到了地下。
羅幼度看了一眼,邊邊角還特地磨了磨,銳利的很。
蕭胡輦憤然道:「你怎麼發現的?」
羅幼度道:「你將自己折騰出大病,不就是為了這一出嘛?戲演好了,就乖乖吃飯喝藥,別折騰自己,遭了那麼大的罪,還一點用都沒有,何必呢!」
「你……」
蕭胡輦一瞬間,破防了,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羅幼度倒是欣賞地瞧著麵前的蕭胡輦,這蕭家大娘子果然是有成大事的潛力,無怪歷史上能夠威震一方,壓得漠北蒙古、室韋服服帖帖。
在見到蕭胡輦的第一眼,羅幼度第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將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折騰成了一位臭氣熏天的囚犯。
但是後來細細一想,羅幼度察覺了一個問題。
足足九天,蕭胡輦就沒有脫過身上的盔甲。
這極不正常。
羅幼度一開始確實存著折騰她的意思,讓她受點委屈,好從她嘴裡打探出蕭綽的下落。
隻是因為事忙忘了這茬,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這九天裡,蕭胡輦受足了罪。
晝夜的溫差,惡劣的環境……
一般弱女子確實受不了。
可是蕭胡輦會是弱女子?
她自幼習武,為了練習劍術,找死囚決鬥。歷史上更是統帥大軍,征戰漠北。
漠北地環境,不見得就比這監獄舒適。
蕭胡輦顯然不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
不過九天而已,真的能將她折騰成這樣?
依照大夫的診斷結果,蕭胡輦冷熱交替,同時染了風寒跟熱寒,嚴重的可能危及生命。
相比求死,羅幼度更加相信她存心如此,為得就是染病,然後換一個環境,尋找脫困的機會。
在這幽州城裡,除了挾持自己,還有更好的脫困機會嗎?
想到這一點,羅幼度也忍不住高看了蕭胡輦一眼,一個姑娘家能對自己這麼狠,確實了不起。
「好了,吃藥!」
羅幼度說著。
蕭胡輦氣惱的「哼」了一聲。
羅幼度古怪笑道:「這是想要我餵你喝?」
蕭胡輦大膽地拋了一個媚眼,道:「你敢嗎?你敢,我就喝!」
羅幼度聳了聳肩道:「這有什麼不敢的!我繩子都準備好了……」他說著,但真就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細長,但是很結實的繩子,遞給了呼延讚道:「去,將她的手腳給我綁起來,綁結實一點。」
「你!」蕭胡輦又一次,說不出話來。
她見呼延讚真的接過了繩子,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喝,我自己吃。」
她雖沒見識過呼延讚的武藝,但就羅幼度這種完全不露一點破綻,不給自己一點機會的混蛋膽小鬼,肯定不會帶一個庸俗之輩。
就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哪裡對付得了這種壯漢。
羅幼度靠在牆上,示意王翠將藥湯跟飯菜取來。
蕭胡輦不敢作妖,老老實實地吃飯喝藥。
羅幼度靠著牆,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問道:「蕭綽,伱藏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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