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普的入相,五個相位,王溥、魏仁浦、宋琪、竇儀、趙普。
羅幼度昔年的核心部下,已經有三人入相。
王溥、魏仁浦的地位開始逐漸虛高,真正的實權逐步地向竇儀、宋琪、趙普三人傾斜。
這並不是王溥、魏仁浦乾得不好。
王溥、魏仁浦表現的都很好。
王溥作為道德標杆,他為首相,很好的約束下麵官員的德行。
魏仁浦更是機變多謀,在很多事情上給予了羅幼度提出了很好的建議。
他們的表現都無可厚非。
就是最明了的自己人與非自己人的區別。
「陛下!涼州李處耘來信了……」
樞密院的韓微拿著西邊送來的急信向羅幼度匯報。
羅幼度忙讓人將信取來。
接過了信,他認真查閱,見信內容,不免大笑:「潘羅支這是妥協了?」
信中內容說的是涼州諸部的大首領潘羅支領著四部族長親自赤身求見李處耘,向其請罪。
潘羅支等人並沒有帶兵士,孤身請罪,李處耘自然大方接待。
一方細談,潘羅支表明了歸順之意。
同時,還請求將功折罪,願意率領本部南下支援李謙溥,從後方給予河湟的吐蕃部致命一擊。
對於潘羅支的請求,李處耘並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快馬將消息傳達京師,詢問是否同意。
畢竟河湟的戰事是慕容延釗、李謙溥負責的,李處耘在涼州事情上有獨斷專行之權,但對於隴右河湟,卻不方便牽扯過深。
河湟的局勢,羅幼度也是一直關注。
隻是沒有什麼進展。
但就當前的局勢,沒有進展就是最好的進展。
因為河湟的吐蕃已經無計可施了,他們大後方的邈川城給李謙溥掐著,前方的連環城寨又給慕容延釗卡著。
河湟吐蕃進是死,退也是死。
故而進退兩難之間,隻能按兵不動。
但是按兵不動就是飲鴆止渴,更無活路可言。
如果這時候多一支軍隊衝涼州襲擊河湟腹地,那河湟的整個局麵就崩了。
這將會是壓倒河湟吐蕃崩盤的最後一根稻草。
羅幼度並沒有直接下決定,而是看著韓微,說道:「此事你怎麼看?」
李處耘的這封信是寫給樞密院的,韓微自然看過。
韓微沉吟道:「臣一路而來皆在想,這潘羅支時機選得太好。就卡著這最關鍵的時候,好似讓我們無從拒絕。」
羅幼度反應過來,說道:「你這倒是提醒了朕,確實如此。潘羅支此時提議出兵,真的就在撓朕的癢癢……但要說此事有詐,倒也說不過去。就現在的情況,就算潘羅支賭上族中的一切,支持河湟吐蕃,也無法改變戰局。潘羅支是個人物,他不至於如此不智。在我軍掌控戰局的時候,給敵人來一波雪中送炭。」
韓微突然道:「潘羅支會不會想跑?」
羅幼度豁然開朗,手指敲著案幾道:「大有可能,他留在涼州,手上部落隻有被拆散一途。假借出兵之名,率部逃跑,選一處我軍望塵莫及的地方,繼續當他的族長,才符合他的最終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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