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理者手上若無手上一定兵權,那就缺乏說硬話的底氣。
非常情況用非常之法。
道理古往今來都存在於拳頭與真理之下。
先有強權,才有真理。
等李處耘、李謙溥、慕容延釗穩定了局勢,再以換防的手段,將他們調離西方,同樣可以避免軍閥的誕生。
與此同時,沈義倫、李昉加上之前的呂端、宋雄,羅幼度將廟堂上的一批後起之秀都丟到了西方歷練,以獲取晉升的資本。
就在羅幼度處理隴右、涼州事物的時候,荊南衡州的張文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兵潭州,斬殺潭州刺史廖簡。
荊南震動……
居於朗州武陵的周行逢得知張文表出兵的消息,氣得破口大罵:「可恨小兒,不感念吾不殺之恩,竟事先造反。不將張賊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速速點齊兵馬,某要親自破敵……」
周行逢早有殺張文表之心。
原因無他,為除後患。
周行逢今年不過四十三歲,但因早年拚殺,傷了身體,四十以後就有大限將至的感覺。
為了給自己那不足十歲的孩子減除後顧之憂,這些年他一直都在誅戮異己,將自己昔年的老兄弟以及舊將一概殺之。
至今之餘張文表一人。
周行逢深知,自己一旦有異,他必然造反,處心積慮想要將之除去。
隻是張文表狡猾多智,沒有給他機會得手。
周行逢也不敢擅自啟動刀兵,怕給中原南下的藉口。
羅幼度破契丹、滅北漢,軍訓定難軍,收復隴右、涼州,比當年的郭榮更要厲害可怕。
周行逢一直以為張文表會懼怕他這位兄長,等到他病逝以後才會動手。
不想居然半點不給他這曾經的兄長麵子,一口氣就將潭州拿下了,還殺了他最信任的愛將廖簡。
周行逢難免氣急敗壞。
楊師璠道:「大都督不妥,賊兵氣勢正盛。我軍毫無準備,倉促出兵,容易為賊所破。不如命前線嚴防死守,大都督將四方可戰之兵聚於朗州,再度出兵,定能輕易破之。」
周行逢掌控的荊南並未立國,他的官職是朗州大都督、武平軍節度使,節製武安、靜江等軍,加檢校太尉。故而以大都督相稱。
周行逢不以為意地大笑:「楊將軍過於杞人憂天,就張文表那屠夫,第一次殺人,尿褲子的慫貨?也知兵事?」
真不怪周行逢看輕張文表。
他們這一夥兄弟出生都是下九流的貨色,能夠稱霸一方,靠的就是這道德淪喪的亂世,憑著滿腔的血氣之勇,一步步殺出來的。
張文表是他們十兄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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