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康叡也在這時接受了韓令坤、石守信、盧多遜、韓微等人的見禮。
雙方並沒有細談,羅康蜜提醒道:「父皇,竇相、趙相、薛相在前麵等著呢,孩兒收到父皇的消息,思念心切,不願再等了,便先一步策馬而來。」
羅幼度帶著幾分寵溺的道:「你呀,回去要跟幾位相公賠禮……」
羅幼度上了馬,看著羅康叡安全的跨上了馬,邊走邊道:「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羅康叡帶著幾分驕傲的道:「七歲生日的時候,娘親教我的。」說著,他委屈巴巴的道:「本想騎著父皇送的白燕,母親卻是不讓。她說要不騎小乖,要不坐車轎。沒別的選擇,孩兒隻能騎小乖了。」
「哈哈!」羅幼度聞言大笑,也知符清兒的良苦用心。
白燕是府州馬場培育出來的汗血馬駒
,天神的寶駒胚子。
羅幼度當時準備送給李繼隆一匹寶駒,意為朝廷麟駒,這位歷史上戰契丹破西夏的名將是少有能夠與耶律休哥叫板的人物,已經逐漸成年。
羅康叡知道後,吵著也想要一匹。羅幼度選了白燕送給自己的兒子。不過這種馬駒即便還未成年,脾氣也大的很,而且沒有經過嚴苛的訓練,容易受驚失控。
平時在特定場合騎乘無妨,即便摔下馬來,也不至於重傷意外,非特定場合,羅康叡的年紀把握不住。
小乖則是蜀地馱馬,性情溫順,處變不驚。歷史上唐朝後宮,楊玉環她們宮中婦人打馬球騎的就是這玩意,矮小壯實,跑起來四平八穩,不精於騎馬的人都能騎著溜達,特別安全。
當然別指望這種馬能有多塊的速度。向前行了半裡地,大虞官員列隊相迎。趙普還是老樣子,一臉的淳厚,笑容傻傻的。
薛居正作為文臣一派的顏值擔當,風采依舊。
唯獨竇儀身子有些佝僂,須發灰白,老態嚴重。
羅幼度心中一酸。
自己出征在外,醜醜年少,隻有選擇決策權,拿不了什麼主意。趙普的主要任務是穩定朝局,管控百官。行政上的瑣事大多都落在竇儀的身上。
儘管有很多官員輔佐,但主君不在,幼主年少,他這首相擔負的壓力無疑是最重的。
「竇相!」羅幼度叫了一聲。
竇儀儘量挺直身形,畢恭畢敬的作揖道:「恭迎陛下凱旋!」
「恭迎陛下凱旋!」
在百官的恭賀聲中,禮炮禮花隨即炸響,羅幼度與諸多北伐將官在百官的擁簇下一併進城。
至於禁軍停留在了城外,朝廷已經安排了酒食,禮部也準備了歌舞給他們舉辦超大型的慶功宴會。
汴京城裡的百姓如同瘋了一般,他們高呼萬歲,呼喊著各路英雄將帥的名字。
大虞日報中雷打不動的都會出現歷史現實中忠君愛國的英雄事跡:既給百姓談資,也在宣揚愛國思想。
此次北征湧現出諸多的英雄事跡,比如黨進、張瓊百騎叫陣,高懷德單騎斬將,潘美力克營州,曹彬、耶律休哥兩虎爭鬥,七旬小將盧絳大破倭國水軍等等等等……
當然少不了此次北征最關鍵的一戰,大破趙匡義的萬全陣。
這些事跡都逐一上報宣揚,人儘皆知,大虞上下耳熟能詳。
更有好事者已經開始寫野史,趙匡義的身份話題性太足。趙匡義居然成為了一號的反派,那能力大幅度加強,以此來襯托大虞天子的英武…
一路抵達宣德門,羅幼度看著左右心不在焉的諸位將官,笑道:「朕知你們歸心似箭,這慶功宴就延後兩日,先解散回去見父母妻兒吧!」
在一聲聲的陛下聖明之中,羅幼度也與羅
康叡一併大步不停地向後宮走去。
身為皇後的符清兒早已領著周娥皇、折賽花、花蕊夫人、皇甫秀以及一眾兒女相迎,讓羅幼度意外的是周小妹居然也在其中。
兩年不見,周小妹長得越發水靈,神彩端靜……
若說周娥皇是高貴的牡丹,周小妹便如清純嬌俏的白蓮。
羅幼度很是好奇,周小妹即便是周娥皇的妹妹,依照禮製,也不能隨時隨地的人宮。至少他沒給這個特權,周娥皇雖身為四妃之一,也沒有這個權力。
將心底的疑問壓下,羅幼度開心的與久別的妻兒相聚,詳細地問詢了皇子皇女的情況。
羅幼度徹底放下了一切事務,整個下午都在陪同符清兒、周娥皇的女兒,與折賽花的兩個兒子玩耍,似乎要將逝去的兩年時間統統彌補回來一樣。
直至晚上,羅幼度與妻兒們一併用了膳。符清兒這皇後的身份是至高無上的,周娥皇、折賽花、花蕊夫人、皇甫秀等人心中固然不舍,卻也知趣的告退了。
羅幼度這才問起了周小妹的事情,說道:「今日周小妹怎麼在宮裡?她夜裡也沒出宮,看樣子是直接留宿宮中的?」
符清兒輕輕一嘆,說道:「陛下還不知道吧!」
她見羅幼度神色有些疲累,上前自然的給
他揉著肩,說道:「周司徒已經去了。」
「啊?」羅幼度意外的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符清兒道:「一年前吧,那時前方戰事吃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告知陛下。
羅幼度微微頷首,周宗跟自己北上的時候已經八十了,隻是掛了一個司徒的頭銜,根本不乾事的。
「朕記得出征的時候,他快九十了,也算是長壽。
符清兒道:「周司徒去得突然,家中又無男丁,小妹獨自一人在家守孝,哭暈過去好幾次,日漸消瘦。周妃心疼小妹,請妾允許她入宮照顧。周妃一家,在城裡隻餘周小妹一人,妾實在心疼,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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