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安,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賽車手呢?那個世界冠軍呢?去哪了?”沈詩媛震撼到心情複雜,胸口有些發堵。

她後來順著熱搜點開賀嶼安的主頁,看到了他一直記錄著點點滴滴的思念。

也知道他退役了,回到商界廝殺,徹底成為了一個生意人。

眼前的男人,全然不見曾經她深愛過的少年影子。

明明隻間隔半年,卻好像過了一生般漫長。

賀嶼安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隻在你心裏活著,他已經難受死了,和老婆一起死的。”

賀嶼安滿身的尖刺都被他收起來,磨平壞脾氣,努力去嚐試做一個好丈夫。

那些尖刺還存在著,隻是不會再刺傷沈詩媛,而是反過來紮得他自己鮮血淋漓。

隻要能換回老婆,什麽夢想什麽榮譽都可以通通舍棄。

因為沒有沈詩媛,就沒有後來的世界冠軍;沒有沈詩媛,活著也隻是熬日子罷了。

沈詩媛閉了閉眼,不願看到他如今卑微如泥的模樣。

何必呢?她想說,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到了現在,她反倒成了施加傷害的一方。

再長久的東西都有保質期,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待誰。

可張了張口,沈詩媛隻是輕聲道:“賀嶼安,時間會衝淡一切的,你以後遲早會另有新歡,有自己的新家……”

在賀嶼安逐漸絕望的眼神中,她毫不遲疑的說出判決:“鬆手吧。”

“不鬆!”賀嶼安站起來,將沈詩媛籠罩在自己身下。

黑沉如墨的雙眸中滿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溫柔,卻透著幾分孤注一擲的偏執瘋狂。

“想要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他指尖撫摸著沈詩媛的臉頰,輕輕吐息:“是不是隻有把你鎖住,你就不會逃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