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朱瞻壑這麽一說,他哪裏還不明白。
要知道,他沐晟的手裏可是有船的!
雖然無法和市舶司的遠洋寶船隊相比,但絕對要比陳季擴的強。
甚至,可以說是位於當下世界前列了。
“傳令下去!所有人開始準備,一天之內準備好,沐二叔你也要準備好,我要看到將士們在明天這個時候出發。”
“是!”沐晟振奮了起來。
……
什麽叫國威呢?
大明或許就是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最起碼在當下這個時代是。
站在船頭,沐晟不由得感歎起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朱瞻壑的計劃從頭到尾看起來都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膽子大。
可當他回想起來就發現,朱瞻壑的計劃其實並不高明,隻是膽子大。
當然了,這也不是再說朱瞻壑不行,單是膽子大一點就已經足夠說明朱瞻壑的出色了。
畢竟,他沐晟可沒有那個膽子放火燒山,甚至在朱瞻壑背了黑鍋之後他都不敢。
朱瞻壑的計劃都是什麽?放火燒山,逼著陳季擴一退再退,然後就是不停地燒,不停地逼,直到今天。
計劃很高明嗎?並不高明,但是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得出來,因為所有人都會卡死在第一步。
沒有第一步,他們又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航行在瀾滄江上(湄G河,以後都稱瀾滄江)?
思及至此,沐晟轉過頭看向了坐在船艙裏穩若泰山的朱瞻壑,再看看岸邊滿臉驚慌的南掌王朝百姓,心中五味雜陳。
朱瞻壑的一把火,不僅把陳季擴燒得到處跑,還燒乾淨了南掌等國的信心,以至於他們對朱瞻壑船隊一言不發就駛入瀾滄江的行為也沒有半點反應。.
僅僅隻靠著一個名號,就讓兩國避之不及,曆史上有這種等級的人物嗎?
沐晟想不出來。
“在看什麽?”感覺到了沐晟的視線,朱瞻壑自船艙內走出。
“沒什麽。”沐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就是看著兩岸的百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以前別說南掌這邊了,就算是在麵對交趾的時候我也從未有過這種待遇,而現在,他們都爭先恐後的為我們讓路。”
“對比一下,隻感覺自己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說到這裏,沐晟的臉上浮現出了自嘲的笑容。
“嗬嗬……”朱瞻壑微微一笑。
“這人啊,都是賤皮子,你以禮相待,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幾次三番的招惹你。”
“可你若是硬氣起來,在他們犯賤的時候直接給他們一耳光,你就會發現他們會帶著滿臉諂媚的笑容,把另一邊臉也湊過來讓你再給他們一個耳光。”
說著,朱瞻壑招了招手。
朱淩立刻上前,將一張弓遞到了朱瞻壑的手中。
在沐晟詫異的眼神中,朱瞻壑張弓搭箭,朱淩則是迅速掏出了火折子,給箭矢上增添了一抹顏色。
然而,朱瞻壑這支箭卻並沒有射出去,而是收了起來。
沐晟有些莫名其妙,但當他順著朱瞻壑的目光看過去時才恍然大悟。
岸邊原本有一些人在觀望,還有不少的南掌等國的士兵,但在朱瞻壑張弓搭箭之後,他們頓時慌亂了起來。
什麽都沒做,隻是做了個動作而已,就嚇走了岸邊幾乎所有的人。
這其中還包括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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