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烏蠻驛。
所謂烏蠻驛,其實就是接待別國使臣的地方,相當於一個官方的V旅館,當然是高配的那種。
不過現如今的烏蠻驛並沒有往年的那種輕鬆愉快的氣氛,反而是滿滿的陰沉。
隻因為剛才有一個人來過。
祝三鳳的名頭現如今不說響徹海內外,但和大明有交集的國家大多都知道朱瞻壑,而知道朱瞻壑的又大多都知道朱瞻壑身邊的這個女魔頭。
事實證明,如果一個人的性格和他的性別有極大地反差感,那會更容易讓別人記住你。
比如說,如果說一個男人娘,就很容讓人想起吃個桃桃好涼涼,而祝三鳳則是恰恰相反。
提到女人,人們的第一反應就算不是溫婉柔弱,那也絕對和心狠手辣不沾邊。
所以,心狠手辣殺人無數的祝三鳳就會被人記住。
祝三鳳來這烏蠻驛,那自然是向最先到來的瓦剌使臣問責的,而大明派了這麽一個人過來,態度就顯而易見了。
這就導致後來的琉球王國等國的使臣對瓦剌使臣是退避三舍。
皇宮內,仁壽宮。
通常來說,八百裏加急所傳遞的都是戰報之類的信件,但這次簡笑用八百裏加急傳回來的卻不是。
朱瞻壑看著手中的信物,心下有些感歎。
有些人,有些事兒,其實真的不用特意去處理,因為他們會自己蹦出來。
“朱淩。”
“世子殿下。”
“把這個送給塞哈智,告訴他,我要在上元節之前看到結果。”
“是!”
朱淩雙手托著朱瞻壑給的那個信物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任何別的表情,哪怕他手裏拿著的是很多人所渴望的東西。
那個信物,其實就是一個玉牌子,上麵什麽裝飾都沒有,隻雕刻了一個大大的“晉”字。
那是大明商賈,晉商的信物。
不對,現在已經不能稱他們為大明商賈了,因為此前朱瞻基給瓦剌送火藥,走的就是晉商的商路,用的就是晉商的商隊。
“果然,反骨仔走到哪裏都是反骨仔,這輩子也改變不了。”
朱瞻壑站起身,一邊喃喃一邊朝著屏風後麵走去。
晉商,完完全全可以說是一個漢奸團體,曆史上大明的滅亡和官員的腐敗、製度的陳舊等都有關係,但還有一個避不開的關係。
在明中期開始到明末,以晉商為首的商人團體向女真走私了大量的糧食、鎧甲和武器。
之前在西安的時候朱瞻壑就覺得這個晉商不是什麽好人,再加上曆史上的教訓,他那時候就打算找個機會把這些商人給清理了。
孫紹宗的事情的確是讓一部分的晉商也跟著死了,但那也隻是一部分罷了。
塞哈智這個人沒啥出彩的地方,但對於證據確鑿的任務,他還是能夠完成的很出色的,不然的話曆史上的他也不可能一直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做到正常退休。
不過,在此之前……
臘月三十。
又是一年一度的除夕晚宴。
今年的除夕晚宴很不一般,因為很熱鬨,熱鬨的有些過頭了。
按理來說,隨著朱瞻壑打下來的地方越來越大,來朝貢的使臣應該是越來越少才對,往些年也的確是這樣的,但今年不太一樣。
在朱瞻壑的計劃下,今年的除夕晚宴那已經不是一個熱鬨能夠形容的了的。
今年的除夕晚宴,那可是色彩繽紛。
這裏的色彩不是說的張燈結彩,也不是說的普通的顏色,而是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