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讓娜二世的陰笑,似乎整座王宮都充滿了陰冷的氣息。
其實,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是很大的,這種差別不僅僅體現在性格上。
雖然在封建時代通常都是男人統治一切,女人就算是如同讓娜二世這樣坐上那個位置了,大多也不能夠像男人那樣掌控穩定。
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女人看得反而更清楚一些。
或者說,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但是男人因為自尊心、權欲以及各種各樣的理由而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但女人就不一樣。
就比如現在的讓娜二世吧,在她看來,反正都是被人壓在身下,那麽無論是在誰的身下都是一樣的。
看一看表麵上一團和氣,但實際上卻是一盤散沙的神聖羅馬帝國,讓娜二世覺得他們很可能無法阻擋大明的推進。
那個在上個時代進行過十次東征,號稱無敵的十字軍?
別鬨了!先別說現如今已經被金錢、權利和女人給腐蝕得如同一堆爛木頭的十字軍了,就說上個時代,在第五次東征之後,十字軍就已經不再是最初那個為了信仰組織起來,並且為信仰而戰的十字軍了。
讓娜二世並不覺得這些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十字軍能夠抵擋住一路推進到了金帳汗國曾經的首都阿斯特拉罕的大明。
甚至,他們可能都已經穿不起來那一身曾經象征著十字軍榮耀的盔甲了。
再想想看一路推進、殺伐果斷、士氣盎然的大明……
讓娜二世猛地一抖,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濕潤了……
……
還在安卡拉的朱瞻壑並不知道已經開始有人想著怎麽阻擋,甚至是暗殺自己了,不過可能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YY對象。
而且,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那麽多了,因為此時的他正在看著一條線報。
這條線報是他那個在香州府的弟弟朱瞻圻發來的,信報上主要提到了兩個人。
朱高燧,施濟孫。
施二姐的離開到底還是出了問題,不過這要是真說起來的話,或許也不能全都怪施二姐。
當然了,施二姐的責任肯定是跑不掉的。
此前在順天府的時候,朱瞻壑就曾經和鄭和說過遠洋的事情,不過不是像之前那樣在抵達刺撒和阿丹之後遠離紅海,沿著非洲向南前進。
而是進入紅海,抵達沐家所在的蘇伊士地區,並且滿足他的願望,去一趟麥加。
不過,鄭和的遠洋勢必還伴隨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朱高燧。
當初朱瞻壑曾經借皇太後張氏以及自己那個堂兄的口發出詔令,就趙王謀逆一事做出最後的決斷。
當初的詔令上是說讓朱高燧去當初尋找新糧之地,繼續為大明帶來更多的新糧種子,但實際上並不是。
朱瞻壑的真正打算,是讓鄭和在前往蘇伊士地區之前,將自己的那個好三叔給送到澳洲去。
就現在來說,大明沒有必要特意再跑一趟南美,一來是沒有去南美的航海經驗,畢竟有經驗的就隻有錢勇三人,但他們三個人顯然是不可能跟著鄭和的船隊走的。
二來就是南美並不能夠像詔令上說的那樣給大明帶來那麽大的收益。
況且,若是作為流放之地的話,澳洲要比南美更加適合。
大自流盆地舉世聞名,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大自流盆地的水是鹽分超標的,牲畜可以飲用,但人不行。
以澳洲的地勢,以這個時代的能力,澳洲適合耕種的土地寥寥無幾,放牧又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作為流放之地,正合適。
但是,巧就巧在這裏,一個被流放的大明藩王,一個被妹妹搶走了繼承權的宣慰使嫡子。
正所謂狼狽為奸,這兩人,一拍即合。
當然了,因為有鄭和船隊的原因,施濟孫就算是想要聯合朱高燧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況且他最初也不知道朱高燧要前往澳洲。
要知道,整個大明上下也就隻有朱高煦、朱瞻壑、朱瞻垐和鄭和知道朱高燧的最終目的地,如果要說還有其他人的話,那也就隻有隨船的人了。
但那也是在抵達澳洲,將朱高燧放下之後的事情。
可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巧,巧到了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
在抵達班賈爾的時候,朱高燧因為水土不服,再加上遠洋的漂泊,病倒了。
到底是個藩王,雖然是被流放了,但鄭和的任務就是將朱高燧順利送到澳洲,所以他隻能去給朱高燧治病。
鄭和的心到底是不夠狠,不會像朱瞻壑那樣抹掉一切可能,所以就導致事情被傳了出去,最終傳到了施濟孫的耳朵中。
輕歎一聲,朱瞻壑將那封密信丟到了茶爐中燒掉。
其實,他是真的想將自己那個三叔丟到澳洲就不再管了,因為那樣的話,就算自己這個三叔有心想要殺回大明,在有生之年也辦不到了。
但現在,在施濟孫的幫助下,自己的那個三叔已經乘坐著施濟孫跟在遠洋寶船隊後的小船離開了澳洲,躲到了馬京達瑙(非率賓)。
“來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瞻壑最終還是做下了決定。
“世子殿下。”聽到朱瞻壑的召喚,朱淩走了進來。
“把施二姐給我叫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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