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被黑暗吞噬的索非亞(1 / 2)







法蘭西王國的救援對於朱瞻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無論他是否要援助法蘭西王國,都不會影響他現在的計劃,因為在他看來,神聖羅馬帝國要比法蘭西王國和英格蘭王國難對付多了。

不僅僅是因為地勢的問題,還有就是教廷的問題。

不得不說,法蘭西那邊的情況要比這邊好得多,雖然同樣是天主教為主要信仰,但法蘭西內部還是有不同宗教的存在的,但神聖羅馬帝國就不一樣了。

自拜占庭帝國,也就是最後的東羅馬帝國都城君士坦丁堡被朱瞻壑給攻陷之後,唯一能夠在宗教地位上和天主教一爭的東正教也徹底消失不見。

也就是從側麵來說,朱瞻壑反倒是幫了神聖羅馬帝國一把。

法蘭西王國就不一樣了,等拿下了神聖羅馬帝國,那就是從東向西一路平推了,因為那邊就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帶了,也就隻有個阿爾卑斯山脈的西部,但因為勃朗峰的存在,那邊就算是能住人也不會很多。

能省點事兒,朱瞻壑還是喜歡省點事兒的。

……

就在朱瞻壑趕回君士坦丁堡,接見法蘭西王國的……嗯……情婦,被朱瞻壑趕走的簡笑已經帶著明軍收拾好了特爾諾沃,在留下了三個,每個都超過十萬人的京觀之後,開始向西朝著尼科堡進發。

這前前後後,不過四天。

而這個時候才剛過十一月。

對於歐洲白豬們來說,黑色的十一月過去了,但是黑暗的十二月來了。

除了朱·堡宗·瓦拉留學生·祁鎮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打仗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簡單到了不到半個月就能夠調兵遣將、完成補給。

所以,神聖羅馬帝國、教廷和那不勒斯王國的聯軍是需要時間去調動的,而且現在是冬天,這個時間就會變得更加長。

但事情也不全都是這樣。

這打仗,也是得看時間和地點的。

相比於神聖羅馬帝國和教廷,就在普羅夫迪夫的西邊和北邊的波西尼亞和塞爾維亞,包括尼科堡所在的保加利亞,在調兵的速度上還是很快的。

尤其是保加利亞,因為尼科堡就是他們的城池,所以速度是最快的。

但是,距離最近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在他們馳援尼科堡的途中,明軍並未去尼科堡,反而是調轉槍頭,拿下了特爾諾沃的消息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尼科堡是他們的地方,特爾諾沃也是他們的地方。

萬般無奈之下,保加利亞的將領做出了一個最為錯誤的決定。

馳援特爾諾沃。

“他們是不是有病?”

看著麵前堆積成山的屍體,簡笑發出了靈魂拷問。

在這個遍地冰雪的時間,他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選擇在冰麵上渡河,在戰爭裏,冰麵就是地獄級別的存在。

別說什麽冰足夠厚就和平底沒有什麽兩樣,那特麽純屬扯淡,冰和地麵根本就是兩回事。

其實,這也就是簡笑想當然了,實際上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戰爭,向來都是和民生、民心以及政治捆綁在一起的,這些簡笑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歐洲,戰爭還捆綁了一樣東西。

信仰。

對於簡笑來說,打不過,撤退就好,朱瞻壑雖然會懲罰戰敗的將士,但卻也不會太過分,算得上是獎懲有度。

但對於現在的歐洲來說不一樣。

先前,十字軍和西西裏王國的聯軍戰敗,十字軍的盔甲被扒了下來不說,還被掛在了君堡的城牆上。

這已經不是在羞辱了,而是將歐洲所謂的上帝給踩在腳下,還咵咵扇他耳刮子。

所以,自那之後,歐洲對明軍的戰爭就已經變了味道了。

贏了,可以,你就是整個天主教,甚至是整個歐洲的救世主,上到教皇下到流浪漢乞丐,誰都會歌頌你。

但你若是輸了,那不好意思,就算是你活著逃回來了,那迎接你的也是捆綁你的十字架,然後是火刑。

哪怕,逃回去能夠最大程度上保持有生力量。

哪怕,逃回去能夠讓明軍投鼠忌器,推進得不敢那麽快。

哪怕,逃回去能夠帶回更多的情報,讓人們有相應的對策。

這就是歐洲,這就是中世紀的歐洲,這就是被宗教統治的中世紀的歐洲。

就在簡笑被保加利亞軍隊給稍稍耽誤了一點時間的時候,朱瞻壑也再次從君堡出發,朝著尼科堡的方向而去。

對於法蘭西王國,他其實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法蘭西王國沒得選,在一個神神叨叨的少女和實力強大的盟友之間,傻子都會選。

但是同樣的,法蘭西王國也不會那麽快的做出決定。

第一是貞德的確是帶領法蘭西軍隊拿下了不少的勝利,要想用貞德做籌碼,雖然不是不可能,但還是有些難度。

第二則是不挨上一刀,他們就不會覺得痛。

現在是冬季,除了朱瞻壑之外,可能不會有人再去發動這麽大規模的戰爭了。

但其實朱瞻壑也是有限度的,也就是保加利亞距離神聖羅馬帝國遠,距離羅馬更遠,再加上喀爾巴阡山脈所營造的特殊地形,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兵的。

他是準備拿下尼科堡,讓自己有個北上的橋頭堡,占據多瑙河中遊和下遊平原的重要隘口,之後的事情就得等明年開春再做打算了。

所以,朱瞻壑才會再次離開君堡。

要知道,他是打算在尼科堡常駐的,不管指揮的是戰爭還是商業。

斯塔拉山脈和巴爾乾山脈的交界處。

朱瞻壑看著山下的城市,他不知道歐洲人是不是有什麽怪癖,喜歡將城市建立在這種山與山之間的隘口處,是期望形成一個易守難攻的城堡嗎?

朱瞻壑不懂。

他隻知道,在這種地方,其實算不上是易守難攻,隻要占據山頂的地勢之利,哪怕不用火炮而是用投石車,也能夠對山腳下的城池造成難以預估的傷害。

但也不得不說,他特娘的還真沒帶投石車!

如果不是冬天的話,那朱瞻壑一定會帶上投石車,但這是冬天,體型龐大的投石車很難攜帶,積雪的路麵又對投石車很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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