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還好,頗為鎮定。
核桃卻是趕緊奉了溫茶過來,小心翼翼的。
又因為咳嗽的緣故,舒舒昨晚沒有歇好,眼下也有些青。
幾位嬤嬤奉命而來,不好直接將病不病的掛在嘴上,仔細地看了舒舒好幾眼,才告辭離開。
舒舒就吩咐小椿道:「賞嬤嬤們茶包,勞煩走一趟。」
小椿應了一聲,將準備好的荷包塞給幾位嬤嬤。
幾位嬤嬤屈膝謝了恩,從阿哥所出來,跟著九格格身邊的林嬤嬤一起回了格格所。
如今其他人都出了宮,不算宮裡人了,要是沒有人領著,不許在宮裡隨意行走。
幾位福晉跟九格格都等著急了。
見幾位嬤嬤回來,都等著回話。
這沒嫁的小姑子,可是姑奶奶,要排在嫂子們前頭的。
外加上林嬤嬤是宮裡老人,看著更妥當些,眾人就先望向林嬤嬤。
林嬤嬤開口道:「二所上下看著還太平,九福晉身邊的大丫頭也安穩,沒有什麼焦心模樣,就是九福晉看著沒歇好,氣色有些差。」
四福晉的奶嬤嬤,道:「老奴們過去時,九福晉咳了幾聲,桌子上放著半碗藕粉。」
五福晉的奶嬤嬤道:「九福晉說了,沒有什麼,就是怕吃了冷風,才告了假沒來。」
七福晉的奶嬤嬤看了七福晉一眼,點點頭沒有說旁的。
五福晉與七福晉對視一眼,兩人是曉得舒舒有宿疾的,都想到此處。
這確實要遮掩些。
現在長輩們雖對舒舒很滿意,可是不會越過九阿哥去。
九阿哥本就身體不大結實,要是爆出來舒舒有宿疾,那說不得就要開始挑選側福晉了。
五福晉就看著大家道:「沒事就好,那大家就散了吧,正好府裡還有些事要料理。」
七福晉也道:「是啊,誰叫現下換季呢,一不小心就受風著涼了,要是趕上小日子,更是恨不得長在炕上。」
四福晉跟九格格姑嫂兩人對視一眼,也想到舒舒的宿疾上。
尤其是九格格,正月裡跟舒舒一起住西花園,見天的在一起,曉得她吃不得冷風,否則就要咳的。
四福晉有些後悔了,早該想到此處。
不該興師動眾打發人去探看。
她就順著五福晉、七福晉的話道:「是該回了,聖駕今日回駐暢春園,明兒就進京了。」
各府的男主子都隨扈去了,明天也要到家。
她們這些當家主母,確實要準備些。
九格格就點頭道:「那嫂子們就家去吧,今兒就不留嫂子們用膳了……」
四福晉幾個起身,打格格所出來,從神武門出宮去了。
各府的馬車,都在地安門外候著。
出了地安門,就要分作兩路。
四福晉往北,五福晉跟七福晉都往東再往南。
五福晉與七福晉就有了默契,目送四福晉上了馬車,七福晉就上了五福晉的馬車,擔心道:「不會是『百日咳』犯了吧?那樣的話,十天半月的可好不了!」
五福晉也擔心道:「要是搬出來倒好了,宮裡確實不方便。」
七福晉想了想,道:「應該是不好叫太醫開方子,才瞞著。」
可是這咳嗽哪裡是瞞得住的?
難道還能一直不去請安?
五福晉想了想,道:「去年好像也是一直吃藕粉壓著,回頭再叫人在外頭的藥鋪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止咳的方子。」
七福晉無奈道:「隻能如此了。」
別說是皇家,就是嫁入尋常勛貴人家,隻要與公婆同住,也不好露出「宿疾」來。
那不成了騙婚了?
不過……
「之前就覺得宜妃母這回發作有些過了,與平日行事大相逕庭,原來是這個緣故,這是給舒舒打掩護呢……」
七福晉想到此處,看著五福晉帶了羨慕道:「妃母這樣體貼兒媳的婆婆,還真是天下少有。」
五福晉頷首道:「是我跟弟妹的福氣,娘娘性子慈和。」
眼見七福晉露出羨慕的模樣,五福晉猶豫了一下,道:「怎麼了?可是在福晉跟貴人之間為難了?」
七福晉搖頭,帶了悵然,道:「也不是,都不是刻薄的人,就是太客氣了些,不像是婆媳相處……」
五福晉道:「隻看好的。」
七福晉點頭道:「那我再沒有不知足的,福晉並不插手我們府的事兒,平日裡過去請安,問的也都是七爺的飲食起居這些,旁的一個字都不多說;貴人那裡,更是寡言,每次過去,總共也沒有幾句話……」
實際上,她也是為難。
看起來,似乎純親王福晉更關心七阿哥些,貴人有些冷澹疏離,並沒有跟兒子親近的意思。
之前的時候,七福晉心裡也滴咕這親生母子不親,看著還不如養母子親近。
可如今做了額涅,七福晉就換了想法。
十月懷胎,生下的是身上孕育的骨肉,哪個當娘的不愛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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