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在十阿哥跟前嘴硬,等到回了皇子府,在舒舒麵前露出幾分忐忑來。
「娘娘會不會不高興?那到底是娘娘的娘家,前年在爺跟前說那些,不會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吧?」
舒舒搖頭道:「娘娘通透,估計跟爺一樣,對於這個結果樂見其成。」
郭絡羅家跟宜妃母子有嫌隙,對幾位皇子來說,已經是拖累,前程越高,越是隱患。
九阿哥想了想,點頭道:「是解職罷了,安安生生的比什麼都好,真要闖出簍子來,還要連累到五哥跟爺頭上……」
說到這裡,他眯了眯眼,道:「《大清律》上製定的人參禁令,是以五百兩銀子的人參為線,可是誰都曉得,這些年人參價格漲了小十倍都不止,能驚動京城的案子,那數量肯定不小……」
那銀子呢?
是二十年麼?
郭絡羅家盛京內務府鑲黃旗佐領,可是把持了五十多年。
「這隻是人參一樁,可是東北隻有人參麼?」
九阿哥如今管著內務府,見過盛京內務府的每年的收支冊子,不由得膽顫。
積累下來,那是一筆驚人的數目。
「汗阿瑪不是好糊弄的,會叫人私下查的……」
九阿哥冷笑道:「沒有給五哥、也沒有給我,那銀子哪裡去了?」
實在是人參案爆出來的時間,跟太子東巡的時間挨著,讓人不得不多想。
舒舒想了想,道:「不會是太子,太子不會犯這個忌諱。」
他們自家曉得自家跟盛京那邊不親近,可是外人眼中那是皇子外家,他們跟郭絡羅家還是「一榮俱榮、一恥俱恥」。
要是太子安排人針對三官保,那皇上怎麼看?
記恨兄弟,遷怒旁人……
九阿哥嗤笑道:「不是他,也有他的緣故,或許是下頭人獻殷勤,或許是旁人給他扣屎盆子。」
夫妻倆正說著話,外頭就有了動靜。
是五阿哥攜五福晉來了。
九阿哥看著舒舒,拍了下腦門道:「爺忘了五哥了,五哥估計驚住了!」
說著,他起身出迎。
舒舒也跟在後頭。
她身孕已經要滿六個月,看著像尋常八個月的肚子。
雖說衣裳寬鬆著,可是那凸起的形狀,也讓舒舒有些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生出「羞恥感」,有些不想見人。
她放緩了腳步,落在九阿哥身後幾步。
九阿哥已經出去,正在門口跟五阿哥說話。
「怎麼回事兒?大舅母去府上哭鬨,說是桂丹失蹤了……」
五阿哥急匆匆地說道:「好好的人,怎麼就失蹤了?是不是被人害了,怎麼老大人那邊還丟了缺?」
九阿哥訕笑兩聲,忘了桂丹了。
人還在慎刑司關著呢!
汗阿瑪隻用「失察」的名義讓三官保解職,那桂丹「出首」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五福晉已經看到舒舒出來,忙上前幾步,道:「慢些,再慢些……」
舒舒的肚子正好緊繃了一下,不由皺眉。
五福晉見狀,越發擔心,道:「是不是站著累了,快進屋坐著?」
她這一動作,五阿哥與九阿哥都望了過來。
五阿哥不好多盯著兄弟媳婦看,可是掃了一眼,也發現舒舒的異樣,跟九阿哥道:「弟妹是不是要足月了?太醫在這裡候著麼?」
九阿哥沒顧上回答,看著舒舒道:「怎麼了?肚子又緊了?」
舒舒搖頭,笑道:「沒事兒,是小阿哥踹了我一腳……」
這種緊繃,跟肚子整個緊繃發硬不同。
就是腹部小凸起的地方,有些發緊。
九阿哥這才放心,跟五阿哥道:「太醫早安排輪值了,收生嬤嬤也預備下,不過還沒到日子,要三月底到四月初了……」
要是單胎的話,產期預計是在四月底,可是太醫說過,雙胎會提前半月到一個半月。
五阿哥這才放心。
五福晉已經摻著舒舒去了東次間,九阿哥就帶了五阿哥,兄弟去了西次間。
「我們來的忙,擾了你了……」
五福晉帶了幾分羞愧道。
舒舒搖頭道:「您客氣什麼,本也不是外人……」
況且要不是有緣故,五阿哥夫婦也不會不打招呼就直接過來。
兄弟妯娌之間親近是親近,可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行事也都有分寸。
五福晉道:「我們爺擔心宮裡的娘娘,想著後天就是請安的日子,就帶我過來瞧瞧你,省得回頭娘娘在宮裡不放心問起來,我又回得稀裡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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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渣渣,越是關鍵求票的時候,越是掉鏈子,本打算加更,可這幾天持續失眠,吃藥也不大管用,結果今天一看榜單,又要降,難受,打滾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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