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不利小兒(打滾求月票)(1 / 2)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2066 字 7個月前





九阿哥看了一會兒,也沒閒著,轉身出去叫人抬浴桶。【,無錯章節閱讀】

膳房的熱水都是現成的,兌成溫水抬進來,比身上熱乎些,還不燙手的溫度。

大阿哥提著十四阿哥,往浴桶走去。

隻是到了跟前,他的腳步頓住,跟九阿哥道:「不能用浴桶,要換盆。」

十四阿哥身上有外傷,就是小腿到腳踝的位置,傷口三寸,這可不是小傷,這要是泡水,傷處就要爛了。

九阿哥忙出去,讓人抬了洗衣服的大盆過來。

十四阿哥就被放在大盆中,傷了的腿耷拉著盆外,開始泡水。

眼見著十四阿哥臉色有血色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大阿哥望向八阿哥。

八阿哥坐在炕上,臉色慘白。

補熙坐在旁邊,麵上有些擔心的樣子。

大阿哥上前道:「胳膊傷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八阿哥點頭道:「聽著動靜不好,應該是小臂斷了,半個身子麻了。」

九阿哥在旁,瞧著八阿哥神色,隻有佩服的。

八阿哥汗如雨下,都跟洗澡似的了,可見疼的多厲害,方才卻是就這麼沉默坐著,眼下說話也不磕巴。

五阿哥看了眼十四阿哥,又看了眼八阿哥,道:「這一個個的,都傷了,今晚太醫挺忙啊!」

三阿哥之前守著水盆,伸手探了下十四阿哥的鼻息,這才望向八阿哥。

換了其他人,也會伸手接人,可這個人是這幾年跟大家都疏遠的八阿哥,就讓人多有感觸。

不管平日裡相處融洽不融洽,兄弟就是兄弟,八阿哥還是有可取之處。

想到這裡,三阿哥看了眼九阿哥。

不是他小瞧人,估摸方才前房門前站著的是九阿哥,那有些不敢想。

真要砸實了,這脆皮老九就不是斷了一條胳膊那麼簡單的。

大家眼下才顧上想其他事,大阿哥跟九阿哥道:「叫外頭的人四處報個信,人找到了,都安生回值房吧,十阿哥與十三阿哥也叫回來,再病兩個可就成笑話了。」

這裡是禦園所在,即便聖駕不在這裡駐紮,還有其他貴人在,半夜三更的,鬨的四下裡有動靜,讓人多想。

九阿哥應了一聲,下去傳話去了。

三阿哥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四阿哥進西花園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不會是阿克墩有什麼不好吧?

這會兒功夫,外頭有了動靜,正是四阿哥回來了,還帶著之前帶到西花園的太醫。

原來,討源書屋請的太醫也到了,正是跟阿克墩外傷對症的瘡醫,還帶了外傷藥。

四阿哥就帶了之前的太醫回來。

他可還記得這個太醫還要給弘昱值夜的。

外頭的動靜,正是九阿哥在問那個太醫:「今晚太醫值房有幾個瘡醫?」

那個太醫如實道:「一個,其他是大方脈跟兒醫、婦醫……」

隨著說話聲,幾個人也進來了。

四阿哥看了傷了胳膊的八阿哥,又望向泡在溫水盆裡的十四阿哥。

方才在外頭,他已經聽九阿哥說了兩人情形,也曉得十四阿哥是從屋頂掉下來的,還是大頭朝下倒栽蔥下來的。

屋頂!

這邊的屋子都是丈三高,加上下頭的台基,就是丈四、丈五。

要不是八阿哥接著,十四阿哥不死也癱。

隻是四阿哥沒有跟八阿哥說什麼道謝的話,大恩不言謝。

這救命之恩,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輕飄飄謝了的。

八阿哥的左臂腫了,無法脫衣。

太醫直接拿剪刀剪了八阿哥的衣裳,露出傷口來。

整個手臂都腫了,小臂尤其厲害,看著比上臂都粗了。

紅腫透亮。

太醫不是瘡醫,這接骨又不是小事,接歪了要出大問題。

他有自知之明,看著四阿哥道:「四貝勒,這需要瘡醫接骨,臣不敢妄動。」

這會兒功夫,這邊請的太醫也到了。

大方科的太醫。

兩個太醫麵麵相覷。

四阿哥起身,跟大家道:「瘡醫在討源書屋,我再過去一趟。」

三阿哥猶豫了一下,跟上道:「我跟你一塊去吧!」

四阿哥忙道:「不用,三哥留步,我自己過去就行……」

說罷,不等三阿哥再說話,他就大踏步離開了。

實在是阿克墩的事情,還不知道會如何,也不知道討源書屋對外會什麼說辭,就不宜太多人過去。

否則太子隻有更糟心的。

今晚變故太多了。

等出了阿哥所,四阿哥又與十三阿哥、十阿哥碰上。

四阿哥就順手牽了十三阿哥手中的馬,一個人往西花園去了。

十三阿哥與十阿哥來不及細問,還都混沌著。

不過聽說找到了十四阿哥,算是謝天謝地。

兩人進了院子。

正趕上三阿哥帶了個太醫出來。

三阿哥覺得就算是挪用討源書屋的瘡醫,也要安排個太醫過去。

否則真要因為沒有太醫在,阿克墩再傷勢發作什麼的,那別說十四阿哥,連帶著去叫人的四阿哥都要擔乾係。

涉及到毓慶宮,還是小心為上……

*

討源書屋,一片死寂。

太子妃還在阿克墩屋子裡。

太子已經回了書房。

他沒有逼問弘皙。

書房裡的香爐都滅了,窗戶也都開著。

太子坐在幾桉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方才的畫麵,像是大戲一樣,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

那種亢奮,叫人害怕。

殘暴!

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著書房裡觸手可及的鞭子,精神有些恍忽。

這些鞭子,都是哪裡來的?

有的是毓慶宮庫房的,有的是這兩年外頭孝敬的生辰禮?

外頭為什麼孝敬這個?!

滿人騎馬,離不開馬鞭,可這一條不適用於他這個深宮太子。

這些年他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太子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像黑暗中有一張巨網向他籠罩來。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子望過去。

是躡手躡腳過來稟告的侍衛,道:「爺,四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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