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家宮中的族人與姻親,也都儘數傳喚拘押。
到底如何走向,誰也說不好。
九阿哥這裡,則是遵了皇命,再查禦膳房。
不需要九阿哥親自盯著,依舊是慎刑司出麵。
如今戚屬人家早清退出禦膳房,禦膳房盤踞幾十年的包衣世家勢力早就散了,剩下的都是蝦兵蟹將,查的毫無阻力。
有人想要請託,也夠不到九阿哥這個層次。
偏偏本堂衙門的兩個郎中,包衣出身的高衍中不在京城,張保住不是包衣出身,旁人想要扯關係,也不好扯上。
八旗本就講究個圈子。
上三旗,下五旗。
每一色的滿洲、漢軍、蒙古,都有自己的圈子。
內務府三旗的圈子,也相對比較閉塞。
還好這幾年禦膳房各色規矩都齊備了,還有禦史衙門盯著,查了一圈,並無太大疏漏。
九阿哥鬆了口氣。
如此就好,要不然他這個內務府總管還要承擔一個失職。
五阿哥與七阿哥都不大在意阿靈阿案的後續,三阿哥卻是緊盯著的。
眼見著拘押烏雅氏族人與姻親後就卡住,官司暫停了,三阿哥心裡冒酸水。
這一日,他處理好公務,就來九阿哥這裡抱怨道:「汗阿瑪是什麼意思?這是要保全烏雅家?憑什麼呢?」
馬家都廢了,郭絡羅家也是,烏雅家去年也涉及到弊情,卻是沒有嚴懲。
現在跟勛貴勾連,傳遞宮裡消息,還要全身而退麼?
三阿哥不忿。
九阿哥搖頭道:「三哥,您這可是損人不利己啊,烏雅家保全不保全,與您又不相乾,您操這個心做什麼?」
三阿哥看著九阿哥道:「你心裡不盼著烏雅家倒黴?」
九阿哥詫異道:「又沒得罪我,我盼著這個做什麼?」
三阿哥指著九阿哥道:「不是最通經濟麼,怎麼不會算帳了?老牌子四妃,如今宜妃母跟我們娘娘母族都問罪了,這說起來,咱們就比大哥跟四阿哥他們低了一頭,要是四家都問罪了,不就是一樣了……」
三官保家除了長子一房,儘數流了,要不是宜妃當時剛生了十八阿哥,說不得也要降位。
自己娘娘這裡不用說了,降位封宮,母族儘沒。
九阿哥翻個白眼道:「三哥才是糊塗了,咱們是小阿哥時候,身份按照生母論,都是成年阿哥了,是好是賴的成色都在汗阿瑪眼中,還要按照生母出身論?沒有那樣的道理,您也忒不厚道了,不能咱們倒黴,攤上不好的外家,就盼著大哥跟四哥也倒黴啊!」
三阿哥看著九阿哥道:「往後兄弟之間爵位差距大了,你心裡就自在?」
九阿哥搖頭道:「我不自在,那我就攢功勞唄,難道還盼著哥哥們自己犯錯降位,那不是白日做夢麼?」
三阿哥眼神有些飄。
白日做夢沒啥用。
他想的還是雙管齊下,他這裡攢功勞,旁人也多多犯錯。
九阿哥提醒道:「您這心思,我都看出來了,可千萬別在禦前露出來,落不下好……」
三阿哥點頭道:「我早長記性了,汗阿瑪跟前還是當好兒子、好哥哥、好弟弟吧……」
*
九皇子府,正房。
白果進來稟告,三福晉打發嬤嬤過來了,正在前院候著。
舒舒聽了皺眉,如今進了九月,三福晉的雙月子要滿了?
她直接道:「不用往正院領,直接打發了吧,不見……」
白果應了,下去將人打發走了,連荷包也沒有賞。
那嬤嬤過來,是奉命過來給舒舒請安的,也是想要問問她明日是否方便待客,三福晉想要造訪。
結果直接被攆了,連個糊弄的說辭都沒有。
這嬤嬤從九皇子府出來,就又往四貝勒府去。
四福晉也沒見,隻叫人傳話,說是身上不方便,這幾日無暇待客。
等到嬤嬤回了三貝勒府,三福晉開始不安了。
舒舒小心眼愛使小性子,這個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四福晉的態度。
她到底是嫂子,還與四福晉做了小十年的妯娌,兩人從沒有拌過嘴。
側夫人看著她嘆氣道:「讓你當時就打發人賠罪道歉,你偏要拖到出月子……」
三福晉苦著臉,道:「我這不是想著,讓她們消消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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