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喝，頓時嚇了老者一跳，立馬老者本能的一躍而起。

“別掐，別掐，我不是來殺你的。哎呀，我粉嫩的脖子啊！”

牛頭拍掉老者的手，輕咳幾聲。

老者瞪眼看著牛頭，總算是情緒穩定了下來，緩緩道：“牛頭是吧。這麽早就來了啊，我這是死了嗎？”

牛頭道：“還沒呢。我不是牛頭，啊呸，應該說我不是你想的那個牛頭。也不是來抓你去地府的。恭喜你，祖龍有令，願意赦免你擅闖聖地的罪過，隻要你願意回人類世界，把那個混血者帶回來。”

“混血者？”

老者從未聽說過這種人，更加不明白牛頭在說什麽，一臉的茫然。

牛頭仿佛就知道老者會是這樣的表情，伸手在老者的眉心處一點。頓時老者隻覺得自己的魂魄飄上了天空，飄離了獸牢，飛上了那無窮的宇宙。

“大千世界，宇宙萬元。生靈無數，浩瀚無窮。混血者，乃獸中精英，身懷奇能之獸。或能吞雲吐霧，或能移山填海，或能顛倒五行，或能逆轉乾坤。人中有獸血者，萬中無一，有獸血能顯者，億萬無一。凡獸血在身，有靈變化，須歸本祖，修本源之能，成無上大道。”

隆隆聲響如雷霆，不斷在老者耳邊響起。

世界變化如畫卷，瘋狂在老者眼前展開。

話音落，老者的意識跟著飛回。全身一震，老者終於回過神來。

臉色不斷變化，老者感覺自己的所認知的一切都受到了衝擊。

牛頭緩緩道：“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跟我走吧。”

老者咬牙道：“隻要我答應，你們就放我走。不殺我？”

牛頭道：“是的，當然還是要設下一點防禦的。看著我手中的令牌！”

老者凝目望去，頓時轟然一聲隻覺得腦海之中似有驚雷炸響。

一股磅礴之力，在往他的腦中鑽，似乎是要接管他的意識。

但老者頂住了，當此令牌進入他體內時。他腦海中的力量自行被激活。然後展開了反擊。接著，老者感覺到四肢百骸的力量都活了過來，迅速展開反擊……

老者低下了頭，不讓牛頭看到自己的臉色。

須臾，老者全身一震，像是被控製了一樣，平靜的道。

“謹遵祖龍律令！”

牛頭滿意的點頭，就喜歡這麽直接痛快的人。相比他原來去接引的那些人。老者的反應是最快的。隻要能活命，被控製算個啥。反正人類在他們看來，都是螻蟻而已。殺不殺都隨意。

牛頭見過死之前要死要活的，見過釋放時哭的如淚人的。見過冷笑不答，自願去死，說什麽舍身求義的。像老者爽快的人，並不多。

“好，那就走吧！”

牛頭說著便要帶老者離去。

“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

老者猛然又

攔住了牛頭，眼中升起奇異的光。

牛頭攤開手道：“你要做什麽？如是需要我幫助的話。我隻能告訴你，沒門。”，

老者道：“沒什麽，我希望再呆一天。這裏待出感情來了，舍不得走了。”

牛頭思索了一會兒，沒太聽懂。他的智商不足以讓他判斷老者想乾什麽。

“有病，居然還喜歡被關著。人類真是不可理喻。隨你了！”

牛角從懷中掏摸半天，摸出了一顆黑漆漆的小圓珠子，上麵有一個小牛頭，遞給老者道：“你想走時，就把這個珠子交給老貓。它就懂了，我與它不對付，就不幫你說了。你自己搞定！”

老者看著這小黑珠子，問道：“你確定這不是鼻屎？”

牛頭嘿嘿一笑，沒有回答。然後身影退去，消失無疑。

老者眼珠微轉，

哢嚓，屋外依舊電閃雷鳴，大雨依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