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誰出軌了 今天也是萬更喲!(2 / 2)







夜市人不算多,淩柯繞過一排排桌椅去了最裡間的臨窗位置,張軍馬上站了起來。

“淩柯,這裡!”

淩柯尋著聲音望去,張軍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右手邊坐著一個人,夜市的光不是很亮,淩柯眯起眼也不能把對方看清。

她想,也許是張軍的朋友。

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想約初戀女友見麵,身邊有些朋友在顯得不那麼突兀,這一點,淩柯可以理解。

她走到桌前,順著張軍的指引坐了下來,夜市裡的人聲很雜四處又有人在晃,淩柯坐下後並沒有去打量張軍的朋友而是對張軍說道,“方愛玲跟男朋友有約,等一下過來。”

“不要緊!”張軍無所謂地揮揮手,“隻不過淩柯,見到老同學你也不打聲招呼?”

打招呼?剛才一來不是在跟他說話嗎?

淩柯這時才向對麵的人看去。

對方也在看她。

“淩柯!”他先開了口。

淩柯一下子張大了嘴,“馬,馬浩澤!”她說出他的名字後馬上站了起來,“怎麼會是你?”

“我剛回國!”馬浩澤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

“哦,是回來參加張軍的婚禮的嗎?”淩柯客套地問了一句。

“也不是,我是回來幫我爸的。”馬浩澤回答。

張軍這時插進話來,“淩柯,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裡最好的酒店是馬浩澤的爸爸經營的,這次他回來是要接手這家酒店,我的婚禮就是托浩澤的福打了八折!”

淩柯哦了一聲,極不情願地坐了下來。

她有些明白張軍約她出來的用意了,馬浩澤以前在學校裡從未透露他家裡有錢,所以張軍肯定以為她當初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接受馬浩澤。

要知道,馬浩澤可是她們普洋高中三大男神之一。

普洋高中的三大男神,一個運動型一個文藝型一個憂鬱型。

馬浩澤就是那個憂鬱型的男神。

當時的淩柯已經被逆光下的柏南修給征服了,所以完全不能理解什麼叫憂鬱美。

再說了,跟柏南修高高在上的氣場,態度強硬的關心,還有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相比,整天坐在教室裡用憂鬱的眼神看著淩柯的馬浩澤,多少讓淩柯有些害怕。

當他過來跟她說我喜歡你時,淩柯直接落荒而逃了!

然後,馬浩澤就出國了,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後來普洋高中暗戀馬浩澤的女生們就視淩柯為最大敵人。

淩柯當時還挺享受那種孤立的,因為她有大把的時間複習而不是跟人聊天打屁。

正在淩柯回想當年時,馬浩澤又開口了,他笑了笑對淩柯說道,“四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喜歡發呆。”

呃?

她喜歡發呆,她什麼時候發過呆?

“想吃點什麼?”馬浩澤把桌上的單子推到淩柯麵前。

淩柯馬上拒絕,“我吃過晚飯了,再說現在都這麼晚了,吃東西容易長胖。”

“那就喝點東西吧。”馬浩澤說著向服務人員的方向打了一個響指。

淩柯想說不用了,服務人員已經走到了桌前。

馬浩澤熟練地點了單,不出意外地他幫淩柯點了杯草莓汁。

“我記得你喜歡喝草莓味的東西。”他笑得對淩柯講。

啊,淩柯有些意外。

馬浩澤沒有再說什麼,他點完單又開始沉默。

張軍馬上開始找話題,他問淩柯,“老同學,四年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淩柯一聽馬上就想回答她結婚的事實,可是話到嘴邊她忍住了。

萬一張軍不相信呢?馬浩澤也許不會問柏南修的事,但張軍這個人肯定會多此一舉。

像什麼你都結婚能不能把老公的照片給我們看看之類的話,張軍說不準會問。

而淩柯呢,能說沒有照片嗎?

結婚的女人手機上沒有老公的照片,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當然淩柯手機上確實沒有,就算有,她也不能給張軍或馬浩澤看。因為柏南修過幾天要冒充方愛玲的男友。

她要是給了,這冒充的事不就露餡了?

淩柯亂七八糟的想完,突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人家馬浩澤與張軍約她出來見麵說不準純粹為了敘舊。

搞不好,馬浩澤在國外已經有女朋友了,說不準等一下會來個人高馬大的洋妞,依在馬浩澤懷裡嬌滴滴地喊親愛的。

“我還不是跟大家一樣按步就班地活,大學畢業想考研。”淩柯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

這時,她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淩柯說了一聲對不起拿起查看。

是個陌生號碼,不過一開頭就寫明是柏言修,他說剛下飛機正前往酒店,問她現在在做什麼。

淩柯想了想給他回了一條在家裡。

不過她現在還真有點想回家,本來她跟張軍不熟,跟馬浩澤坐在一起又有些尷尬,就算聊天也沒什麼好聊的。

方愛玲能來就好了!

淩柯這麼想著,張軍就開口問了,“是不是方愛玲的信息,她能不能過來?”

“我給她打個電話吧。”淩柯講。

“我來打吧。”張軍說著拿起手機站了起來,“你們先聊會,我到外麵去打。”

說著,他朝外走去。

張軍一走,服務人員把點的飲料送了過來。

淩柯隻好埋頭去喝草莓汁,氣氛一下子更悶了。

“我在加拿大聽說過你的事情。”馬浩澤開了口,他垂下雙眸看著自己手上的果汁,語氣淡淡的。

這麼看他,他還真的顯得很憂鬱。

淩柯順著他的話,“我的什麼事?”

“聽說你愛上了彆人的男朋友。”馬浩澤說著抬起眼眸,眸光中有些恨意。

淩柯想了想,她猜馬浩澤說的不是柏南修而是曾天宇,不過這件事他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馬浩澤看出淩柯的疑惑,他解釋道,“黃玉也在A大。”

淩柯馬上明白了,當天吳小雅來學校找她,罵她勾引她男朋友並扇了她一記耳光時,曾經暗戀過馬浩澤的黃玉就在隔壁班的。

她跟淩柯同係不同班,從上大學後就沒有跟淩柯說過一句話,淩柯幾乎都忘了她還有一個高中同學在A大。

“原來你是聽她說的。”淩柯微微一笑,“沒有想到她挺關心我的,據然會跟同學們說起我的事。”

“是真的嗎?”馬浩澤問。

淩柯喝了一口草莓汁,“真的假的看是誰在關注了,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一個叫彆人男朋友的男人。”

馬浩澤一愣但是很快說道,“我也不相信,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女孩子。”

淩柯笑笑沒有吭聲。

這時,張軍回來了,他說方愛玲不過來了,緊接著他又說自己這幾天要張羅婚禮的細節,所以想早點回去。

這是退場的套路,淩柯當然懂,她也不含糊直接站起來說時間不晚了,她也要回去。

張軍有些為難地看著馬浩澤。

馬浩澤倒是平靜,他站起來對淩柯說,“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啦,我家離這不遠,我自己坐車就行了。”淩柯快速地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淩柯就跟方愛玲打電話,“你跟張軍說不過來赴約?”

“沒有呀!”方愛玲在電話裡說道,“我剛上完廁所正準備出門找你,怎麼,張軍不想讓我出現?”

“我就知道!”淩柯哼哼地冷笑了兩聲,“這個張軍真是的,居然是幫馬浩澤約我,我當著他們的麵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結了婚。”

“為什麼不好意思說,難道你還想跟馬浩澤玩曖昧?”

淩柯聽方愛玲這麼一說心裡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我!方愛玲,是那頭豬要向我借老公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方愛玲一聽馬上變了口氣,“哎呀,你還真機智,果然是教授夫人,這智商也沒誰了。”

淩柯差點吐血,方愛玲這見風使舵的能力未免也太強了吧!

回到家,淩柯跟方愛玲聊了兩句就回房睡下,但是她並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柏南修此時正在看一條信息。

信息裡有一張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是淩柯的樣子,柏南修還是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她坐在一個餐桌旁,低著頭喝著果汁,在她的對麵坐著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男生,他看著她,含情脈脈……

在照片的下方還特意顯示了當地的時間,晚上十點五十六分。

也就是柏南修跟淩柯發完短信後不久。

淩柯說她在家裡,可是她卻在外麵。

柏南修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想了想然後選了刪除。

一同刪除的還有郭玉兒這個名字。

淩柯起床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開手機,昨天柏南修隻跟她發了一條信息,可是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視頻聊天,她想也許是昨天坐飛機的時間太長,他太累所以忘了。

今天他應該會約時間視頻吧,會是什麼時間呢,到時候她是不是應該穿得性感一點?

淩柯這麼想著,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但是等了一天,柏南修都沒有再來信息。

“他一定很忙!”淩柯看著自己安靜的手機自我安慰。

第三天,淩柯的手機終於有了動靜,當時正在刷牙的她還來不及瀨口就奔到臥室。

但電話另一端不是柏南修而是她的媽媽羅玉霞。

“媽,你怎麼打電話回來了?”淩柯說著又把拿在手上的牙刷放進了嘴裡開始刷牙。

羅玉霞聽淩柯這麼一說就不高興了,“我怎麼打電話回來?還不是你一直不打電話給我跟你爸,我才打電話給你的。”

“不是有時差吧,對不上,我睡覺的時候您的美國時間可是白天。”淩柯搪塞,其實她是因為拿戶口本把自己給嫁了,有些害怕跟父母打電話所以才一直都沒打的。

“畢業了你怎麼打算的?”羅玉霞問。

“我準備考A大的研究生。”淩柯馬上彙報。

羅玉霞有些不相信,“你準備考研,一個A大都是拚了老命才考上的你還沒有學夠?”

“媽您可真是的,彆人家想讓自己的孩子讀書都愁白了頭,我主動學習您還不相信。”

“你讓我怎麼相信,四年大學每次讓你來美國,你都說因為掛科要重考,不能來要留校學習,現在你說要考研讓媽媽怎麼相信你?淩柯,你是不是在國內談戀愛了?”

淩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一時語塞。

“你真的談戀愛了?”羅玉霞提高了嗓門。

“不能談嗎?”淩柯反問。

“有合適的當然可以,但是你可要睜大眼睛,現在這個社會不負責任的男人太多了,你可不能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給交出去!”

“……”呃,這話怎麼接?

“柯兒,是大學同學嗎?”羅玉霞直接問。

“不是。”

“那是社會上的人?”

“……”

“柯兒!你什麼時候認識社會上的人了,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混混?”羅玉霞有些著急。

“媽,不是的,我……”淩柯被逼得沒有辦法隻好說道,“我還沒談呢!”

“沒談,那是不是有喜歡的對象?”羅玉霞逼問。

淩柯想了想,她決定還是打一下預防針,“是的,我是有個暗戀的人。他很不錯的,是我們A大的教授,年輕有為英俊瀟灑!”

“你們A大的教授?你是為他才考研的?”

“差不多吧!”

“那對方知不知道你喜歡他?”

“好像不太清楚。”

羅玉霞在電話裡哼了一聲,“彆人都不知道你就這麼義無反顧,我跟你說呀,這女人不能太主動,你越主動男人越害怕,說不準會落荒而逃。”

“媽,您這是在教我泡男人嗎?”

“誰在教你泡男人呀,你這孩子!”羅玉霞的聲音越過美國上空直擊淩柯的耳膜,淩柯拿開牙刷有些受不了地皺了一下眉。

淩柯的母親羅玉霞是個好強的女人,從小到大到淩柯的教育就是不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

她曾經說過,“人要活得有尊嚴,所謂尊嚴並不是有多少錢當多大的官,而是就算一無所有也不屈服於彆人,不趨炎附勢不自行漸穢。”

淩柯的性格有一多半來自母親的影響。

所以對於柏南修的家境與他父母的背景,她並不在意也不覺得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隻是覺得可能在彆人眼裡,她是配不上柏南修,但也僅此而已。

“媽,您放心吧,我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的!”再說用臉貼屁股這是個什麼姿勢!

“嗯,這才是我羅玉霞的女兒。”羅玉霞又問道,“那個教授多少歲,該不會是個四五十吧?”

“怎麼可能,我都說了他年輕有為,二十六!”

“二十六歲的教授?這麼年輕就當教授是不是長得很醜?”

淩柯知道自己的老媽這是想打聽柏南修的底細,但是她現在也不能透露太多,萬一她媽要是讓S市的朋友來學校打聽,她跟柏南修的事肯定會露餡。

結婚的事淩柯雖然不後悔,但是瞞著父母跟柏南修的結婚,她還是有些害怕父母責怪的。

於是她開始跟羅玉霞打太極,“媽,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問這麼清楚乾什麼?我爸呢,他在不在身邊,讓我跟他講兩句。”

羅玉霞見女兒要跟爸爸講話,有些不太開心地把電話移給丈夫,邊給嘴上邊咕嚕,“看來該回去一趟了!”

不過這名話,淩柯並沒有聽到,她隻顧著跟父親問候了。

雖然沒有聽到母親的嘀咕,淩柯在結束完跟母親的通話後,還是忍不住在想什麼時候可以跟父母說實情。

這個時候,她其實有些後悔當初跟柏南修拿結婚證時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父母,有時候有些時機一旦錯過就真的錯過了!

在這之後,柏南修一直沒有消息。

淩柯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太忙沒有時間聯係,後來她試著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才想起來國內的手機卡在國外不能用,柏南修當天給她發的短信就是一個陌生號碼,可能是他借當地人的手機發的。

都三天了,他怎麼就音訊全無了呢?

該不是郭玉兒屏蔽了法國到中國的信號?

她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淩柯心裡七上八下,最後在周六的早上她終於等到了柏南修電話。

一聽到是他的聲音,淩柯就控製不住地抱怨,“你怎麼今天才打電話?”

“我手機摔了。”

淩柯一聽氣馬上就消了,看來柏南修八成是因為摔了手機又想不起她的號碼才一直沒有打電話的。

想必今天這個電話他費了不少周折。

算了,不怪他了。

“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淩柯有些撒嬌地說道,“今天你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要我去接機,幾點?”

“航班延誤了,可能明天中午到S市。”

“明天中午?”淩柯暗叫一聲不妙,明天中午是張軍的婚禮,這可怎麼辦?

“你怎麼啦?”柏南修問。

淩柯實話實說,“明天中午我要在玉華酒店參加高中同學的婚禮,你幾點的飛機,要不我讓方愛玲幫我帶禮金……”

“算了,你去參加婚禮吧。”柏南修說道,“市裡有專車接送,我要是回來的早就給你打電話。”

淩柯正要開口說好,突然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南修,我沒有衣服!”

是郭玉兒的聲音。

緊接著柏南修掛了電話。

淩柯聽著手機裡的盲音傻愣了好一會兒,第一個念頭就是方愛玲的烏鴉嘴靈驗了,她真的把柏南修送到了郭玉兒的魔爪之下。

她機械性地抬頭看看時間,然後在心裡慢慢推算此時法國的時間。

夜裡十一點,郭玉兒跟柏南修說她沒有衣服,也就是說她光著身子沒有穿衣服。

也許,她是故意說的,但是柏南修為什麼要掛電話。

為什麼?

難道郭玉兒不是故意說的,她隻是在陳敘一個事實?

這幾天,柏南修跟郭玉兒在法國究竟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