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酒味!”淩柯皺眉,還故意掙脫自己的手不讓他親。
柏南修卻不管,俯下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淩柯大驚,這可是在酒店門口,而且同學們可能會出來!
她想推他,可是他抱得更緊,吻旁若無人的狂熱又纏綿。
淩柯想,算了算了,大街上每天都有人接吻,也不差他們一個。
柏南修吻得心滿意足後終於放開了淩柯,然後揉揉她的頭說道,“我們回家吧!”
淩柯像貓似地嗯了一聲,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齊刷刷地站滿了人。
大家居然全程在圍觀!
哦,天啦!淩柯沒喝酒但臉全紅了!
方愛玲這時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大著嗓門喊,“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一出門就親上了,這種事不會回家做呀,真的,柏南修,把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們回去,看把你們急的。”
柏南修居然聽話地從衣袋裡拿出鑰匙遞給方愛玲,然後整個人靠在淩柯身上,好像喝得快掛了。
淩柯覺得,柏南修這個人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老手,喝這麼多居然還能借機造勢。
不過,她喜歡!
回到家後,柏南修是徹底醉了,他躺在床上任由淩柯脫衣解褲,倒是安靜得很。
淩柯拿著他換洗的衣服走出房間,方愛玲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嗑著瓜子。
“你不回去?”淩柯問她。
方愛玲沒好氣地白了淩柯一眼,“你們兩個晚上還真來呀,也不看你們家柏教授都醉成什麼樣了……”
“說什麼呢,我就問一下。”淩柯連忙堵住方愛玲的口,她就勢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心知方愛玲不想走的目的就是想聊一下八卦。
果然,方愛玲興奮地說道,“你們家柏教授真不是蓋的,今天我們班所有女同學的眼睛都隻盯著他一個人看,你沒看見我們班那些男生,一個個地自愧形穢的喝悶酒。”
“……”這有什麼好興奮的。
方愛玲見淩柯沒有興趣談這些,連忙換了話題,“馬浩澤這次肯定很後悔!”
“我又不是為了讓馬浩澤後悔才帶柏南修去的,是柏南修聽到我強吻馬浩澤的事硬要去的!”
“你強吻過馬浩澤?”
“沒有的事,張軍說的,還說是張秀珍親眼看見,真是奇了怪,張秀珍怎麼會跟張軍說這種話?”
方愛玲嘿嘿一笑,“你還不知道吧,張秀珍喜歡馬浩澤,以前給他寫過很多情書,為了能把情書遞給馬浩澤,她天天給張軍買早餐,這事是張軍告訴我的。”
這件事淩柯還真不知道,不過高三時她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除了學習,其它的事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去。
“這說不通呀!”淩柯問,“張秀珍喜歡馬浩澤為什麼跑去跟張軍說我強吻馬浩澤,她乾嘛要撒這個謊?”
“誰知道,她一直神經兮兮的。”方愛玲不想談這件事,她問淩柯,“你說這馬浩澤是什麼意思?四年前他跟你表完白就出了國,現在回來才開始追,他平時是有些不溫不火的,但也速度太慢了吧,時隔四年才行動,黃花菜都涼了。”
淩柯想起了四年前,馬浩澤跟她表白後,她隻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調頭就跑,後來回到家被她老媽一頓狂轟亂炸後,她就給馬浩澤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意正嚴詞地又拒絕了一遍。
淩柯還記得當時她說話挺難聽的,什麼耽誤她學習,害她被父母罵還有她壓根就沒有想談戀愛的心思之類的。
馬浩澤一直沒有吭氣,就那麼靜靜地聽她劈裡啪啦地講。
想一想,當時的她處理這件事還真是草率,要是能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她其實有喜歡的人,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件事!
馬浩澤也許誤以為是她家裡反對。
淩柯一聲歎息,這件事還真怨她,是她沒有處理好,還是太年輕呀!
……
第二天,淩柯擔心柏南修會頭痛,一大早就起來給他煮醒酒湯。
湯剛煮好,淩柯的手機也響了,是學校門衛打來的。
淩柯有些奇怪,她都已經是應屆畢業生了,學校門衛為什麼給她打電話,再說現在也放假了。
疑惑著接了電話,卻告知她有個包裹在學校。
“誰寄的包裹?”
“不知道,淩同學,你能來一下學校把它拿走嗎?你知道學校有規定的,不來拿我們就隻能當垃圾處理了。”
學校是有規定,放假後不代收學生包裹。
淩柯也沒有多想,換了鞋就出了門。
柏南修的房子離學校很近,步行過去也就十幾分鐘,淩柯沒有叫車順著馬路往學校趕。
她想,包裹說不準是老媽從國外寄來的。
每年這個時候,淩柯的老媽都會從美國給她寄點東西,不過,一般是寄到S市他們的家裡,很少會寄到學校。
也許是前幾天她媽媽打電話知道她在考研,以為她住在學校所以寄過來了。
淩柯這樣想著,就更加肯定包裹是媽媽寄的。
但是趕到學校,拿到包裹後,淩柯就不在這麼以為了。
因為包裹上沒有寄件人的信息,也沒有標明是國際物件,隻是用記號筆寫著她的名字與電話號碼。
這是送信人自己送來的包裹?
淩柯把包裹拆開,裡麵居然什麼都沒有。
“誰在搞惡作劇?”淩柯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不僅皺起了眉。
如果是愚人節的禮物,那這惡作劇送達的時間也太長了!
淩柯決定不理會這些,她把包裹塞進了垃圾桶,拍拍手回去了。
回到家,柏南修已經起來了,他坐在餐桌前,心滿意足地喝著湯。
“好些了嗎?”淩柯問。
柏南修看著她隻是笑。
淩柯走過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頭。
“傻瓜,我是喝醉了酒又不是生病,你摸什麼頭?”柏南修批評。
淩柯笑,“我是想看你有沒有喝傻,乾嘛盯著我笑,問你話也不回答?”
柏南修把淩柯拉進懷裡,感概地說道,“我笑是因為開心,以前喝醉了酒連怎麼爬上床都不知道,有了老婆後,喝醉了還有人給煮醒酒湯,真好!”
“這麼容易滿足!”
柏南修笑得點頭,他伸手摸了摸淩柯的頭發,“柯寶,謝謝你!”
淩柯有些不好意思,“乾嘛這麼客氣,討厭!”
柏南修雙臂一擁把她緊緊地抱住,良久,他才說了一句,“我愛你!”
淩柯整個人開始心花怒放,沒有想到一碗醒酒湯就能得到男神愛的表白,這湯煮得值。
柏南修說完,用手拍了拍淩柯的背,有些失落地說道,“你不表示一下嗎?”
“什麼?”淩柯不解。
柏南修鬆開她站起來,用身高優勢壓迫她,“我說我愛你!”
淩柯馬上明白過來,柏南修這是在表白呀,他怎麼這麼可愛,淩柯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含笑著說道,“知道了,柏哥哥,我也愛你!”
柏南修高冷地嗯了一聲,好像淩柯這句我也愛你是自發主動地跟他說的一般。
“你剛才去那兒了?”柏南修問。
“去學校,有人給我寄了一個包裹。”淩柯如實回答。
“包裹呢?”
淩柯聳聳肩,“我扔了,一個空盒子,可能是有人在惡作劇。”
柏南修卻緊張起來,他問淩柯,“一個空盒子,沒有快遞公司嗎?”
“沒有呀,就用馬克筆寫了我的名字與電話,然後門衛大叔就讓我過去取。”
柏南修一聽,起身就往外走。
淩柯連忙跟了過去,問,“你要出去嗎?”
“是,你在家彆亂跑,等我回來。”他說完推門就走。
淩柯搞不懂柏南修去乾嘛,不過今天一大早被人戲耍了一通,她也是累個半死,最主要是她早飯還沒有吃。
進到廚房,她準備給自己下碗麵,水還沒有燒開,外麵有人敲門。
淩柯以為柏南修返回來了,想也沒想直接開了門,但沒有想到的是有人迎麵向她潑了一杯東西。
淩柯從小練舞,協調性很強,那杯東西迎麵潑來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開。
一濃散發著臭氣的水潑到了門廳裡。
緊接著,腳步聲傳來,一個身影跑下了樓。
淩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到,她條件反射地關上門,當想到要追時,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隻好作罷,轉身看向潑到門廳裡的東西,氣味難聞顏色也是汙濁不明。
誰這麼無聊,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嗎?
淩柯又想到了早上的空盒子,她有些擔心起來。
是誰想嚇唬她嗎?
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人——郭玉兒。
但隨後她又打消了這個想法,郭玉兒這個人能用曾天宇來對付她,想必是個放大招的人,而寄莫名其妙的東西與潑臟水這種事顯然有些小兒科。
說出去也讓人不齒,郭玉兒肯定不會乾這麼丟份的事。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呢?
淩柯努力回想剛才潑東西人的樣子。剛才她開門開的有些急,對方好像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開門,所有潑的時候有些遲疑。
也就是這遲疑的一秒鐘,淩柯隱約看到對方穿著一件深色外套,戴著一頂帽子。
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有些胖的女人。
淩柯想她是不是該報警,警察來了查一下小區的監控就知道是誰了。
柏南修!
淩柯突然想到柏南修還在外麵,剛才這個人理論上敲開的應該是柏南修的家門,她會不會是針對柏南修的?天呀,不是對付她的,天呀,他不會有危險吧!
淩柯掏出手機想確定一下柏南修的安全,手機剛拿出來,鈴聲卻響了。
是馬浩澤。
唉呀,他來添什麼亂!
淩柯接聽,“馬浩澤,我現在有點事……”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馬浩澤好像比她還緊張。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我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了?”馬浩澤又問。
淩柯一愣,他怎麼知道?
“淩柯,你說話呀,你在什麼地方?”
淩柯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問,“你怎麼知道有人找我麻煩?”
“因為我收到了短信,張秀珍說為我報了仇,我想她肯定是找你麻煩了。”
張秀珍?淩柯想到一個痩痩弱弱的女生,看人時眼睛直勾勾的,略有些神秘質。
淩柯跟她沒什麼交集,高中時也很少跟她講話,她為什麼找她麻煩。
淩柯想到昨天晚上方愛玲的話,張秀珍喜歡馬浩澤。
可是這說不通呀!她喜歡馬浩澤,而淩柯除了拒絕馬浩澤外沒有乾彆的。
她跟他報仇,報什麼仇?
還有,昨天晚上參加婚禮的人中有張秀珍嗎?她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淩柯!”馬浩澤在電話裡喊,“你現在還好吧?”
“我沒事。”
“你在地方,我去找你。”
“不用了。”淩柯一口回絕,她還是擔心柏南修的安全,“我現在真的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一會兒再說。”
掛斷馬浩澤的電話,淩柯馬上拔通了柏南修的手機。
柏南修很快接聽。
“你在哪?”淩柯問。
“我就在附近。”
柏南修的聲音壓的很低,淩柯聽到裡麵還有女人的哭聲。
仔細分辨,好像是郭玉兒。
柏南修找郭玉兒去了,他也以為空盒子是郭玉兒寄的!
唉,這下郭玉兒可是背了黑鍋。
“柏南修,這事不關郭玉兒的事。”淩柯幫郭玉兒澄清,雖然她不喜歡郭玉兒,但實話還是要說。
“你知道是誰?”柏南修問。
電話裡的郭玉兒好像聽到了什麼,哭得更大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柏南修,我沒有做過,你為什麼要把我想的這麼惡劣……你為什麼要相信她……淩雲的事……”
“你回來吧,我們當麵說。”淩柯對柏南修說道,“不過,你回來的時候要注意一下身邊的人。”
“什麼?”
“小心就是。”淩柯掛了電話。
在柏南修回來的時候,淩柯開始思考要不要把張秀珍的事告訴柏南修,從本意出發,淩柯是不想的說的,柏南修那麼在意馬浩澤,關於他的事,淩柯不想提。
但是淩柯又想,她跟柏南修有過口頭約定,他們現在是用戀人的方式在相處,必須要坦誠相待,雖然隱瞞是為了不讓柏南修擔心,可是他現在已經擔心了,不說,到最後被他知曉產生了誤會可就麻煩。
就像昨天,柏南修因為馬浩澤而胡思亂想,回來後又絕口不提,最後卻讓她誤以為郭玉兒霸王硬上弓,鬨了一場烏龍。
看來戀愛第一要素必要遵守。
淩柯這麼一想,心裡馬上就通亮起來。她現在是柏南修的女朋友,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告訴男朋友尋求他的保護是最正常的反應。
她跟柏南修之間太需要這種正常反應了!
柏南修很快回到家,淩柯也很直接地給他說了剛才的事。
柏南修一聽,連忙拉過淩柯上下左右地查看,生怕她有一丁點損失。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他抱著她,“看來我對郭玉兒是太好了!”
“呃,柏南修,這事不是郭玉兒乾的。”
柏南修的眸子瞬間就沉了下來,“你知道是誰?”
“我說了你彆生氣也彆衝動!”淩柯先穩定他的情緒。
柏南修站到了一邊,雙手插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但是眉頭依然皺得很緊。
“馬浩澤剛才打電話過來,他說張秀珍幫他報了仇。”
“張秀珍又是誰?”
“喜歡馬浩澤的一個女生,我們302班的,就是昨天張軍說的那個,汙陷我強吻馬浩澤的女同學。”
“如果是喜歡馬浩澤,她為什麼又要報仇,你把馬浩澤怎麼了?”柏南修問。
淩柯一驚,叫起來,“我那有把他怎麼了,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柏南修斜睨著看著淩柯,“那強吻呢?”
“不可能!”淩柯辯解道,“我除了你沒跟任何人接過吻。”
“我也覺得!”柏南修的目光變得曖昧起來,他含笑著看著淩柯激動的小臉幽幽地說道,“我吻你的時候你笨得像個傻瓜,連回吻都不會。”
“你,你這是在嫌我吻技差?”淩柯有些不開心了,她抱起雙臂冷哼了一聲。
他吻技好就這麼了不起嗎?
柏南修見她如此呆萌可愛,忍不住逗她,“是呀,你這種吻技要是強吻一個男人,對方大概沒有什麼反應吧!”
“你說什麼?”淩柯這下是真生氣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小心我強吻你!”
柏南修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淩柯的好勝心徹底被挑起,她上前一把拽住柏南修的襯衣威脅道,“你等一下你最好彆有反應!”
說著,她把柏南修用力一推,柏南修就勢倒到了沙發上。
淩柯甩了拖鞋,跳到沙發上,直接就坐到了柏南修的身上,然後用一種霸氣地姿勢強吻了他。
起先,柏南修還假意不配合,在淩柯的“強勢”下他很可憐地屈服了。
淩柯的強吻持續了不到十秒鐘,柏南修就開始配合,不僅配合還有些主動。
到最後淩柯想推開他都有些困難了。
“嗯……柏南修,你不是沒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