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路可逃,也無法逃。
她睜大眼睛想去看清對方的臉,可是屋子裡黑得像一團漆。
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感覺到對方像是要把她撕裂開來一般地咬吻著她的嘴唇。
在攻戰之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專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柏南沁雙腿一軟,整個人像一團棉一樣滑了下去。
她不喜歡這個夢,太真實了,太可怕了!
男人用胳膊抵住了她下滑的身子,然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終於回來了!”
啊!
是肖英城!
柏南沁想跑,她推開他轉身想去開門。
手指還沒有觸到門鎖,身子卻被對方騰空抱了起來。
“你還想跑?”肖英城的聲音抵著她的耳朵說著。
“放開我!”她的聲音直發抖。
“你就這點本事?”肖英城雙手收得更緊,他按著她的頭強製性地讓她麵對他,“除了跑你還會做什麼?”
“你放開我!”柏南修開始哭。
肖英城有些心軟,他最害怕她哭了。
但是一想到她懷著他的孩子還打電話過來說分手,他就氣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被肖曉偷聽到,他也許就會跟於蓮結婚,他也許就會再次錯過她。
這個女人,太壞了,太壞了!
想到這,他的唇又壓向她的唇,使勁地嘬親拚命地纏糾,他要把這七年來對她的恨,對她的怨,全數發泄出來。
柏南沁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種吻,曾經他們纏綿時,肖英城每次都像是害怕弄疼她,親得極其小心。
就算是歡愛時,他也是小心翼翼,柏南沁隻要一皺眉,他就會停下來,那怕他憋得快要爆炸。
但是這次,他完全不一樣,他吻得很凶殘,手也開始去扯她身上的薄衫。
“不要!”柏南沁本能地反抗。
“什麼叫不要?”肖英城把她抵到牆上,“七年了,我隻不過想來驗驗貨,看你有沒有被人動過!”
“不要!”柏南沁隻能說出這句話,對於他,她無能為力!
“今晚,我要定了!”肖英城惡狠狠地說道,“這一次可是你跑回來的,由不得你!”
說完,他扛起她朝裡間走去。
他似乎對這裡很熟悉,都不需要開燈就知道床在什麼地方。
他把她丟到了床上,身子很快地壓了下去。
柏南沁害怕的渾身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她想推他,可是雙手很快地被他抓住。
接下來,一切都被肖英城控製。
他吻她,撕開她的衣服,然後進入她,狠狠地一遍一遍地要她。
柏南沁除了哭還是哭!
陽光從窗口投射進來,柏南沁睜開眼睛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可是她在小屋裡,身上的疼痛與淤青告訴她,昨天晚上一切都是真的。
肖英城在小屋裡等著她,然後一遍一遍地“強暴”她。
這樣也好,他知道她回來了,懲罰了,那麼她就不欠他的了。
柏南沁裹著毯子從床上下來,剛邁開腳,下身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天呀,肖英城現在簡直就是惡魔!
她忍著痛走到屋子裡的一個小衣櫃裡,這裡掛著一些她之前的衣服。
她取下來一件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洗衣液的香味,看來是淩柯知道她要回來了,過來幫她清洗了所有的衣服。
她換好衣服,將昨天被肖英城撕爛的衣服包裹起來,然後再去整理床鋪。
床上,兩個人交纏的證據赫然在目,柏南沁臉一紅伸手扯下床單,包著衣服一起塞到了床下。
她回到主屋,柏南修正好從樓上下來。
“早呀,姐姐,你去院子裡散步了?”
柏南沁掩飾了一下,“是呀,你起來的挺早呀。”
“是呀,淩柯昨天晚上擔心今天遲到,睡得不是很好,天亮了才安穩下來,所以我先起來給她煎兩個雞蛋,要不然等她睡醒了恐怕會餓著肚子去上班。”
“嗯,那你忙吧,我先上樓了。”柏南沁說著趕快往樓上跑。
“姐!”柏南修喊住她,“你脖子怎麼啦,好像紅紅的。”
柏南沁連忙捂住脖子,“可能是被院子裡的蚊子叮的,我上去擦點藥。”
柏南修看著她跑進房間,有些奇怪地嘀咕道,“什麼蚊子咬這麼大一個包,看來我今天要買點殺蟲劑回來。”
淩柯被柏南修叫起來後去敲過柏南沁的門,柏南沁隻把門開了一條縫,在門後告訴淩柯她要倒時差。
淩柯表示理解,告訴了一下家裡的生活用品放在什麼地方後下了樓。
在樓下,她奇怪地問柏南修,“姐姐的嘴巴怎麼腫了?是不是我昨天燒的菜有點辣。”
“應該是蚊子咬的吧!”柏南修回答。
“蚊子?什麼蚊子能把嘴巴咬腫,還是上下嘴唇一起腫!”
“公蚊子。”柏南修說著捧起淩柯的頭給了一個激烈的法式濕吻。
淩柯的唇在被柏南修肆虐幾分鐘後果然腫了起來。
這讓開車過來同淩柯一起上班的肖曉很好奇。
“蚊子咬的。”淩柯照葫蘆畫瓢地應付了一句。
“你們院子裡的蚊子這麼厲害?我大哥出去了一晚上也沒見蚊子咬,你睡在屋裡卻被咬了,你們家應該噴點藥。”
淩柯一見覺得不對勁,“你說你大哥出去了一晚上?”
“是呀!”
“他去乾嘛了?”
“不知道,反正好像發脾氣了,他把手機也摔了,回來時還鐵青著臉。”
“你沒問?”
“沒有,我是被鬨鐘吵醒的,但是我鬨鐘定早了一個小時,所以我下樓又到沙發上睡了一會兒,我大哥回來的時候我剛眯著,就看了一眼。”
淩柯心想,壞了,昨天晚上南沁姐該不會在院子裡被肖英城給叮了一口吧!
肖英城家是三層彆墅,從他們頂樓看景陽這邊的院子可是一目了然,要不然肖曉不會一看到她在院子裡溜達就從小門裡鑽過來。
還有,昨天晚上她跟柏南修說起小門的事,柏南修居然不知道院牆邊上有個小門。
景陽的房子空了七八年,這小門八成是肖英城後來建彆墅時自己開的。
他的目的大概是想睹物思人吧,柏南沁之前一直跟奶奶住在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有柏南沁的味道。
沒有想到肖英城是這樣的一個肖英城,比柏南修還癡情!
她覺得柏南沁跟肖英城舊情複燃的機會很大。
可是,嘉宇怎麼辦?他還等著她給他出主意呢!
完蛋了,嘉宇可是頂頭上司。
淩柯帶著複雜的心情到公司報了道,因為嘉宇的關係,大家對淩柯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同事們互相認識後嘉宇開始給淩柯交待工作,淩柯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幫嘉宇查看公司總部發來的文件,然後按照緊急重要等順序做好登記然後彙報給嘉宇,當然她也負責將嘉宇的指令分發給下麵各部門。
總的來說是嘉宇的個人助理。
肖曉的工作雖是雜工,但是行政部門隻有十一個人,所以需要衝泡的咖啡與茶水也不多,她主要是工作就是在開會或客人來訪時送點茶還有就是幫加班的人點個餐。
因為有嘉宇,肖曉的工作熱情很高,一個上午就幫嘉宇送了三次咖啡。
送到第四杯的時候,嘉宇有些吃不消,他對肖曉說道,“肖曉小姐,咖啡不需要續杯的,你送一次就行了。”
肖曉極不情願地作罷,然後坐到位置上偷窺玻璃門裡的嘉宇。
一整天,肖曉都在想一件事,嘉宇喜歡的女生是誰呢?他準備跟誰表白呢?
柏南沁不敢出門,她害怕再碰到肖英城。
但是,有件事她一直記掛在心上,那就是小屋裡被肖英城撕裂的衣服和證據斑斑的床單,她擔心淩柯會去收拾屋子。
不行,一定要趁淩柯上班去把衣服床單拿回來。
柏南沁偷偷地從窗口看了看院子,院子裡陽光明媚,蝴蝶飛知了叫一片詳和,她覺得肖英城昨天晚上懲罰了她,今天不會再過來。
他不是一個糾纏不清的人!
就算來了又怎麼樣!柏南沁告誡自己,他跟她已經分手了,再說昨天晚上他那麼對待她,所有債還清了。
他要是再敢過來欺負她,她會對他不客氣的!
想到這,柏南沁從雜屋間拿出一根棒球棍,拎著它出了門。
院子裡靜悄悄地沒有人影,柏南沁鬆了口氣,順著小路朝小屋走。
在接近花海與林陰道的涼棚時,一個碩長的身影突然從涼棚裡走了出來。
是肖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