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過往的曆史(1 / 2)







深夜的監獄裏並不安靜,時不時從遠處傳來若隱若現的慘叫聲,那是在審訊犯人。

哭泣聲,哀求聲,嚎叫聲,各種各樣的動靜交織成讓人頭皮發麻的背景音樂。

獄衛偶爾回頭瞥一眼,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身後這個文質彬彬的辦事員,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中卻沒有表現出膽怯之色。

兩人穿過多重關卡,最後終於來到a級監獄中,這裏關押的都是一些無期或者死刑的重犯。

聽說還有一個s級監獄,關押著極度危險的犯人。

來到探監室等候,沒多久,康納就被兩個獄衛夾著拖進來了。

康納大概六十歲的年齡,須發皆白,作為一個殺手家族的族長,他也是擁有第四層呼吸法的實力。

但此時他的雙肩和膝蓋上都穿刺著粗大的鋼釘,將骨頭都釘碎了,徹底廢掉一身力量,現在隻是一個虛弱的老頭罷了。

秋宮月回頭看著帶她過來的獄衛,發現對方還站在一旁:“將監控和監聽都關閉掉,我需要跟他進行密談。”

這次獄衛卻很硬氣:“抱歉,他是a級監獄的重犯,按照規矩不能單獨接見外人,除非你有元老的手令。”

秋宮月微微蹙眉,換個提議:“把監控和監聽關掉,然後你留下來旁聽,這樣可以嗎?”

獄衛還是想要拒絕,他可不想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

秋宮月的眼神卻淩厲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我現在打電話給正在休息的辦公廳主任,讓主任來詢問你的意見?”

獄衛額頭冒汗,雖然他是監獄係統的,辦公室主任沒有權力管他。

但這隻是明麵上,當一個大人物盯上你的時候,私底下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體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最終,獄衛還是接受了秋宮月的提議,關閉監控和監聽,由他來旁聽。

將探監室的房門重新鎖好後,獄衛站在秋宮月的身後,準備把自己當做一個死人,無論聽到什麽都要裝作沒聽見。

下一刻,秋宮月陡然轉身,一掌劈向獄衛的脖子。

獄衛大吃一驚,但反應卻很靈敏,下意識抬手招架,另一隻手伸向腰間,準備按動警報器。

秋宮月的速度驟然加快,獄衛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就感到脖子一痛,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解決了獄衛,秋宮月回頭看向康納。

康納的表現卻十分平靜,用蒼老卻依舊清澈的眼眸與秋宮月對視:“你是什麽人?”

秋宮月在他麵前坐下:“你不認為我是女神教的人嗎?”

康納淡淡一笑:“女神教是不會來救我的,因為我和女神教沒有任何關係。”

秋宮月能夠感覺到康納的警惕,可能是在懷疑她的出現是元老院的陰謀,故意用這種苦肉計來博取他的信任。

秋宮月沒有猜錯,康納確實在懷疑她的身份。….被關押進監獄後,康納一直否認自己和女神教的關係,就算受到重刑也沒有改口。

元老院找不到他和女神教勾結的證據,已經采用了很多突破底線的方式,比如利用他親人的生命來威脅他交代。

現在找一個人假扮女神教來救他,也是極有可能的。

秋宮月沒有嚐試說服康納,而是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小的手鐲——這是康納贈送給孫女的生日禮物,康妮說用這個就能獲取到她爺爺的信任。

可是康納看完後卻冷笑一聲:“你該不會要跟我說,你救下了我的孫女,然後獲取了她的信任,才冒險進來見我的?”

秋宮月:“……”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抄起椅子把這個老頭拍飛。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可康納現在先入為主,秋宮月就算將事實說出來,他也絕不會相信。

卡琳那邊拖延不了多久,時間緊迫,秋宮月也不得不冒險了。

她伸手取下脖子上的水中月,撕下假臉,恢複自己的殺手容貌。

見到麵前的男人忽然變成一個女人,康納也無動於衷,直到秋宮月從口中說出一句話時,他才眼眸震動。

“我叫新月。”

秋宮月介紹自己的身份:“月之族的末裔,你應該聽說過我。”

康納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變得驚疑不定:“你怎麽證明你的身份?”

秋宮月閉上雙眼幾秒,隨後才睜開:“我記得我小時候離開光明山時,一個陌生老人對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帶著女神的榮耀重返光明山,這句話足夠嗎?”

康納心神一震,雙眼死死打量著秋宮月,眼眶逐漸濕潤起來。

他忽然有些哽咽:“……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秋宮月不明白,康納為什麽對自己會是這種親近的態度。

“孩子,你肯定很疑惑。”

康納用手抹了抹眼角,解釋道:“你的祖父,是我們女神教的領袖,是帶領女神教重新奪回光明山和賜死者的希望,而是你是他唯一的後裔,也是我們的希望。”

秋宮月眸光一冷:“據我所知,月讀還活著,甚至自己創立了一個殺手組織。”

康納微微一怔,不知道在回憶什麽,最後深深歎了口氣。

“老先生。”

秋宮月打斷康納的傷感回憶:“時間有限,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兩個問題。”

康納點了點頭:“你儘管問吧孩子,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秋宮月問出藏在心中許久的問題:“當年月之族覆滅的真相,凶手究竟是誰,是月讀還是元老院?”

“絕不可能是你的祖父!”

康納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月之族是你祖父的堅強後盾,亦是女神教的核心家族,月之族的覆滅使得女神教元氣大傷,怎麽可能是你祖父下的手,一定是元老院乾的,然後將臟水潑到你的祖父頭上。”….“證據呢?”

秋宮月並沒有被輕易說服:“我記得我父母跟我說過,他們是要去將叛逃的爺爺帶回來的,這該怎麽解釋?”

她仇恨了祖父那麽多年,不是三言兩句就能改變的,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行。

康納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並沒有被問住:“於情於理,隻有元老院才有這個可能,這麽多年過去,他們早就將證據都消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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