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不敢和父親頂嘴,氣哼哼的甩門簾離開。
“人心不古啊,子曰: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那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又搖頭晃腦的感歎一句。
“我說李準秀才啊,你就別在這裏之乎者也了,明年的鄉試你能不能過啊,咱們可是都等著您將那‘準’字去掉呢。”
“哈哈哈,是啊,我們可是等的胡須都白了。”
“我要是等不到,隻能讓我家小孫子繼續等了。”
“…………”
茶館裏的客人都開始揶揄這位李準秀才,這位青衣中年被說得滿臉通紅。
甩著袖子高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然後掩麵而逃。
小茶館裏的客人們紛紛大笑出聲。
倒是茶館的主人家有些擔心,那畢竟是讀書人,要是哪一天在科舉上有了功名,拿捏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薛老板別擔心,就李老三這樣的,這輩子要在科舉上有結果,我看是比登天還難。當年他十三歲考過童生試,大家都以為是個神童,結果卻是個仲永。這都已經而立,還隻是個童生。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李老三也就隻會欺負你們這些外鄉人。今兒他的茶又沒給錢吧。”
“罷了,想來是忘記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茶館老板一副不想招惹麻煩的樣子。
其他客人也是搖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也沒有辦法。
後院,薛紅一邊幫母親乾活,一邊看著天幕中的那位姑娘。她們第一次見到天幕的時候還以為是仙界和仙女。如今知道了這是後世之人的影像。薛紅很羨慕天幕中那個自信大方的女子。越是看天幕她就越羨慕,今天過後那是更加羨慕了。後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對女子好像很是寬容。
整個大清和薛紅這樣想的女子不知凡幾,雖然現在她們還是壓抑自己的想法,很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內心變化,但是天幕中的種種,特別是星慕的出現,終究是在她們的心裏種上了一顆絢爛的種子,隻要星慕的直播繼續在大清的天空出現,這顆種子總有發芽的一天。
【大家過年回不回家?】
星慕想到之前母上大人給自己打電話,問的就是什麽時候回家。
【四爺黨:要回家,去年就沒有回家,今年怎麽樣都要回家過年。】
【薰衣草:我也回家,家裏有點遠,準備飛回去,雖然貴了一點但是隻要三個半小時就能到。】
【薰衣草,你老家是哪裏的?】
【薰衣草:滇省,我是傣族。】
【四爺黨:哇哦,還是少數名族的小姐姐,肯定是個大美人。】
【薰衣草:一般一般。】
【彩雲之滇,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想去旅遊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工作之後就更不用說了,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這座鋼鐵城市裏一樣。節假日出門那就是去看人的,實在是不適合我。沒辦法,隻能在首都的各個旅遊景點逛一逛了。】
星慕歎了一口氣,她其實不是什麽有野心的女孩子,留在首都也是因緣際會。隻是越是日久就越覺得禁錮。隻是父母雖然不用她操心,擔她也不能讓父母操心不是。要是不工作哪裏來的錢供她生活,總不能朝著父母要錢吧。所以成年人的世界哪裏有那麽多詩和遠方,隻有生活的壓力和無奈。
【薰衣草:有時間主播可以來滇省玩,我家就在西雙版納,每年4月的潑水節可是很熱鬨的。】
【愛的麽麽噠:想去,主播要不咱們一起去吧。反正我們都在首都,約個時間麵基。】
【看吧,打工人身不由己。】
星慕心動,但是公司年後就要開始上市操作了,會很忙,她雖然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是也會很忙。星慕自認為自己職業道德還是很不錯的,是她的工作不喜歡推給別人。所以雖然可以請年假,但是那段時間真的不合適。
【愛的麽麽噠:明白,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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