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絕非善類。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小師叔,問問看對方的想法。
謝初雪也清楚對方是個符修,或許不止是個符修,對方能力絕對很強,他沉默許久:“能堅持麼?”
他暫時也脫不開身。
前世他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了。
所以,他即便趕過去也無濟於事。
薛璵苦笑:“我儘量撐住。”
有這道青光在,他們出不去,外界的修士同樣進不來。
這種情況謝初雪早有預料,還是讓他心沉甸甸的,彷佛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胸口,思緒也隨之變得混亂起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前世無數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模糊的血肉,各種雜亂無章的畫麵混在一起,讓他隱約有些反胃。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內心的不安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心臟。
“你去找葉翹。”
“把小翹找過來。”
不用謝初雪說,薛璵自然也會去找她的,再怎麼說,就剩下他與葉翹相依為命了啊。
而此刻的葉翹在哪兒?
她也被一個熱心腸的弟子火急火燎叫著去了長老的跟前集合。
當葉翹困惑問為什麼的時候,得到了對方看傻子
一樣的眼神,“外麵那個青光不知道什麼來頭,總之還是聚在一起安全一些,長老說現在情況不明,難保不會主動攻擊。”
僅一下,那個金㫡期的內門弟子便毫無任何抵抗之力。
那殺他們不更是跟㪏菜一樣嗎?
葉翹轉頭,看著眼前烏泱泱的大部隊,不禁挑了挑眉,感嘆:“你人還怪好的。”
竟然還記得叫自己過去。
對方好脾氣朝她笑了笑。
沒辦法啊,誰讓她跟傻子一樣呆在那裡呢,五宗這麼多親傳,能力可謂是各有所長,各有千秋,唯獨出了她這個奇葩。
難得有人和自己聊天,葉翹指了指那些拿著玉簡的一行人,不懂就問:“他們在乾嘛?”
“在向外界求助。”
葉翹看著他們這番舉動,聳了聳肩,肯定是求助不成功的。
不然原著當中葉清寒也不會等到黃花菜都涼了後才趕到。
“他們找誰求助?”據她所知,修真界那些大能們,這個世界的和長明宗交情並不深,應當不會蹚渾水的。
“不是葉清寒就是雲鵲。”
這些年誰還不明白了?
雲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道之女。
那才是救他們於水火的救星。
“你說我們能靠法欜,硬生生頂著那道光逃出去嗎?”那弟子戳了戳葉翹,滿懷希冀地問。
葉翹搖頭,“可能性不大。”若是真的能跑,原著便也不會死這麼多人,這其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跑什麼啊,正所謂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她勾了下唇角,往地上一躺,眯起眼睛,懶洋洋,“反正大家以後都會死的。”
那弟子都不禁沉默了。
從沒見過求生欲如此之低,且沒心沒肺的人。
趙長老耳聰目明,聽清楚她的話後,差點氣急敗壞的噴她一臉的口水,指著葉翹鼻子罵,恨鐵不成鋼:“你這個破孩子。你不走呆在這兒乾嘛?等會兒我再想辦法,試試看能不能送你和薛璵先離開。”
葉翹:“……”
蕪湖。
她之前還是普普通通的熊孩子。
現在已經淪為破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