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蘊還會跟您說這些？你們處的不錯嘛。”

當初拿刀砍的日子一下就一筆帶過了？

“我跟她沒什麽可說的，傾城，顧少現在是喜歡你，可是生活總是往前走，如果跟他家人發生了矛盾，你要適可而止。”

葉傾城心不在焉的聽著，講真，顧家老太太將自己大半輩子的人生曆練的經驗，都說的七七八八了。

夠難為她的，以前她是那麽的討厭她，討厭她媽。

可是怎麽辦，儘管她分析得很對，對她來說很實用，但是她依舊沒有感激之情。

或許，這就是分離太久，仇恨太多，難以用一句兩句話來冰釋前嫌吧。

如果，她隨便找了個自己中意的人嫁掉，老太太會認真的交代這麽多？

恐怕會說家門不幸，和她媽一樣戀愛腦吧。

老太太一走，葉佑生就敲門進來了。

“妮妮，你奶奶跟你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一些婚姻的相處之道。“爸，您該不會也是來告誡我一番的吧？”

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了老爸身上淡淡的酒氣。

葉佑生臉頰有些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妮妮，你明天就要出嫁了，以前我就經常想象你結婚的時候，我會是什麽心情，可是到了眼前，我就是心裏難受。

我知道你會怨我，晚晚要是能看到你嫁人，她該多開心呀，我……我想你媽媽了。”

她很想問，人都死了多少年了，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假？

“當年，你都過來了，現在想，不覺得可笑嗎？”

她聽到了哽咽聲。

“我知道你恨我自作多情，我承認，我齷齪，我懦弱，可是我對她的愛從沒變過，我看到你就想到她的樣子，我這輩子都沒臉再見她了。”

他的拳頭敲打在桌麵上，擲地有聲。

葉傾城輕言細語。

“沒關係，我媽應該不會計較的，畢竟你把錢都給了我，陪嫁也挺多的，原不原諒我不知道，見麵聊聊應該是沒問題的。”

葉佑生抱著腦袋，哭聲越來越大。

她隻當他是觸景生情，對過去的感傷和愧疚一時難以自持。

“我後悔，我真的後悔離婚，我後悔沒有好好照顧你，妮妮，你說你媽她會原諒我嗎？”

最後，葉興進來，拉走了痛哭流涕的老爸。

葉佑生一邊走，一邊老淚縱橫。“葉興，照顧好你妹妹，別讓她受欺負。”

葉興的臉色也沉沉的。

“妮妮，叔叔心裏這麽難過，過去的你也該放下了。”

是嗎？

“他難過是他的事，放不放下我說了算。”如果功過可以抵消，殺一個人再捐個幾百萬，還需要警察和法庭嗎？

“這……怎麽能這麽算呢？”

她從沒主動責怪過老爸，都是葉佑生自己感傷挑起過去的話題，父女倆永遠是南轅北轍，她體會不到他愧疚的心情，他也不會理解8歲的妮妮，是怎麽熬過這些年的。

“叔叔他早就後悔了，是人孰能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