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帶著溫禾來到景明他們的包廂,一進門就對上了景黎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
沒人告訴她景黎也在,更何況這日理萬機的景先生哪有閒工夫跟著幫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們混在一起。
在這種場合,明明該是滿目的輕佻和風流,可景黎眼裏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景黎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朝她挑了下眉。
許是有他在,這包廂裏的人都沒敢太過於放肆的鬨騰。
景明左擁右抱了兩個女伴,看起來年紀不大,估計是高校的學生,臉上稚氣未脫,清純唯美,打扮的精致耀眼。
“呦嗬!溫禾妹妹來啦!”景明撇開粘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伴,起身過去拉溫禾的手。
溫禾側身避開景明,直接忽視他,徑直朝景黎走去。
“二哥也在。”溫禾含譏帶誚的調侃道:“二哥什麽時候也喜歡來這種聲色場子了?”
景黎嘴角的笑意很輕的浮了下:“工作再忙也得勞逸結合。”
“倒是溫小姐,家裏的妹妹不需要照顧?怎麽這麽晚了還出來。”
溫禾冷笑一聲,彎腰拿了杯酒,慢條斯理的晃動酒杯:“二哥就不能不給我添堵嗎?”
她仰頭灌了滿滿一杯烈酒入候,纖麗的眼眸幽幽望向景黎。
酒勁衝的她難受皺眉,一股子辛辣由口腔蔓延至五臟六腑。
景明在旁邊“臥槽”了一聲:“這酒後勁可大了,一杯乾啊,你可真勇。”
溫禾沒搭理他,立馬又端了一杯,舉杯仰頭灌了下去。
溫禾踩著細高跟到景黎身邊坐下,聲音有些委屈的跟他說話:“二哥,你以前不是說我有什麽不開心的都可以找你嗎?那你能不能把那個討厭的人從我家趕走?”
小時候溫禾跟景黎在一所小學上學,景黎比她大兩歲。那時候溫禾性格過於驕縱張揚,班裏的同學都不願意跟她玩。
小孩子又不懂得攀附權貴,她們隻知道溫禾性格不好不跟她玩。
那時候的景黎見她悶悶不樂的自己坐在操場看別的小朋友一起做遊戲,過去安慰她說:“以後下課你都可以來找我玩,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
小時候的景黎總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麵,見她被別的同學欺負還會站出來保護她。
因為這個還被她叫“小跟屁蟲”。
景黎勁瘦的手上把玩著玻璃酒杯,淡淡垂眸看著微醺的她。她一杯接著一杯喝,他也不阻攔,眼底帶著不分明的情緒。
景明見溫禾連著喝了五六杯,她喝的又急,眼看就要上頭了,有點擔心道:“溫禾妹妹,別喝了,你這酒不能乾喝啊!”
溫禾不理他,又抓起酒瓶子往杯子裏倒酒。
“景黎,你管管她啊,一會喝醉了咋整?”
景黎勾了下唇,漫不經心道:“喝唄,醉了我送她回去。”
景明聽了也沒再管,又摟著那兩個清純妹子玩樂。
……
京城十月的天氣微涼,尤其是晚上,夜風吹在身上涼津津的。
溫禾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神誌不清的被景黎從“小城謠”抱出來。
她乖乖的躺在景黎懷裏,兩條白皙細長的小腿在他胳膊上晃晃蕩蕩。
門口停著輛黑色賓利,司機很有眼色的拉開後座車門,景黎抱著她進去。
溫禾倚在景黎懷裏,迷迷糊糊睡著。
景黎撐著她的腦袋,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胸口處,儘力保持著能讓她舒服的姿勢。
車子行到半路,溫禾醒了,但意識不清醒。
她仰頭直勾勾地盯著景黎,恍惚間突然笑出了聲:“二哥,你怎麽在晃啊?”
景黎攏住她的後頸,壓低嗓音磁沉慵懶道:“是你在晃。”
溫禾醉意熏熏,嬌媚的臉上浮現紅暈,襯得愈發明豔動人。
青絲淩亂,橫生出幾分慵懶惑人的風情。
溫禾盯著他看了許久,看著看著竟委屈起來,酒精上腦,嬌滴滴勾著他的脖子說道:“二哥,我的家產一分錢都不能落到那個討厭的人手裏,你幫幫我。”
景黎眼尾上挑,嘴角勾著淺笑:“怎麽幫?”
“你能不能娶我啊?”